随手撕去过长衣摆,苏云落穿上潮湿青衫,系上腰带,三两下将头发挽成男子发髻,缺束发物件,她又毫不客气扯过左卿辞玉冠,装束完毕,暮色中极似个略小左卿辞。
她看向秦尘,低哑语声挟着种森然寒意,听得人凛:“离开苇荡向西走,在三里外等着。”
散落长发披下来,素白中衣被扯得凌乱,左卿辞任白陌除下外衫替他覆上,“你打算怎做。”
正待离开苏云落停停,蓦然掌压得他身形向后仰。两根葱白细指捏住他下颔,指尖着力极重,双瞳眸煞气毕露,字字冰冷如珠:“去把他们全杀,你最好安分点,别再玩什以身为饵把戏。”
,连几个凫游上岸村夫都杀,断肢残血在石滩上洒路。秦尘尽管剑术精熟,但以已之力对抗群人,难免落下风,情势渐渐危急。
白陌护着左卿辞左支右绌,在愈来愈烈攻势中险象环生,眼花耳乱之中眼光乍然掠,心头气苦又忽轻松,苏云落终于上岸。
她只看眼,俯身拣把碎石劈面掷来。呼啸而至碎石逼得双方仓惶躲避,她纵身掠近,提起左卿辞便走,轻功精妙又极迅捷,猝不及防之下竟去数丈远,将干人尽数抛却。
刺杀目标失,局势顿时变,顾不得再斗,所有人全追过去。江畔野生芦苇荡连横成片,宽达数百亩,芦苇高可蔽人,她头扎进去,转瞬不知所踪,唯见漫野白花花苇芒摇曳。
敌人追散,白陌与秦尘也迷失所在,又不敢大声呼喊,在苇荡里盲目穿寻。天边暮色将尽,只剩些许黯淡余光,江水拍岸,忧急沉甸甸压在白陌心头。
忽然个影子穿出来,将个人摔在两人脚边。
白陌险些失口叫出来,秦尘抢上去扶起跌在地上人,那人衣衫全湿,疾奔之下受风,脸色泛白,压抑轻咳两声,正是左卿辞。
苏云落也是衣衫透湿,紧紧贴在身上,她胸膛急剧起伏,话语都岔音,微哑中带着恼怒,对着左卿辞低喝,“把衣服脱下来。”
秦尘与白陌尽怔住。
左卿辞刚被扶至块大石畔坐下,俊颜也有丝愕然。不等回答,她不耐烦按住左卿辞撕扯起来,几下剥掉他外衣,连腰带都扯下来,白陌目瞪口呆,竟忘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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