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很久,左卿辞微微浅笑,亲切和熙,长眸仿佛盛载着无尽诱惑。
最终,苏云落什也没说,沉默侧过头。
左卿辞请托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确实有些麻烦。
这位贵公子心血来潮,要她护送至涪州观赏五年度试剑大会。从金陵出发,走趟少说也需两个月,更不提沿路武林人无数。他以不
苏云落垂下眼睫。
左卿辞聪明换问题,“却邪珠也是他让你偷?”
她僵僵,隔会道,“不是偷,是他给,说藏宝密室多半伏有□□迷香。”
左卿辞赞许中别有深意,隐含触探,“难得他想这般周到,又肯倾囊而授,只怕师徒也不过如此,必是云落合他眼缘。”
不知是否听出,苏云落静默瞬,忽道,“他还教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替贵人做事,无论他们许诺什。”
”
声音粗戾而洪迈,宛如车内突现个豪壮莽汉,左卿辞非但不曾被吓到,反而纵声大笑,时几不可抑。
这位贵公子实在是闲极无聊,苏云落无甚意趣把头转向窗外。
马车外形朴素雅致,内里舒适,车内矮几盛着茶水点心,除书卷外还散落着若干软枕,左卿辞随意倚靠,姿态从容轻逸:“这些技巧是何处习来?江湖只道令师剑艺极高,从未听闻兼擅易容。”
苏云落答很简单,“离山后学。”
显然过多探询勾起她警惕,左卿辞不动声色转开,“见云落与百晓公子十分熟悉,想必已相识数载?”
她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文思渊是介掮商,追名逐利无所不为,明知云落不喜权贵,又对正阳宫百般回避,依然不顾情义迫你远行。”左卿辞不紧不慢挑拨,切中她隐忧,“此人以利字当头,难保将来不会再次出卖,云落可想过届时如何应对?”
苏云落停很久才道,“你想说什?”
“以云落之能,应是海阔天空任逍遥,何以偏偏受人箝制?”左卿辞呈露出三分惋惜,适度展露关怀,“只是觉得可惜,再加上数次蒙云落相救,想助上把,毕竟靖安侯府还有几分薄力。”
左卿辞继而道,“是个什样人?”
炫亮日影从车窗映入,玉般俊颜宛然生辉,缕光影落在眸中,格外令人心动,苏云落不知不觉竟然答,“他很厉害,擅长诡诈之术,能让物主将宝物拱手而献,见学不来才教易容和窃术。”
左卿辞当然不会错过她闪神,泛起缕笑意,“这位奇人如今何在?”
她顿刻,“死。”
看来问得不太凑巧,左卿辞略感惋惜挑下眉,“云落是如何识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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