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衍知活命已无望,脸色青灰,奇怪是左卿辞仅对他笑笑,什也未做,带着少年飘然出殿。
段衍身子松,发现穴道已解,狂喜之下正要逃走,忽然膝盖软,身不由己跪倒。血从鼻子里涌出,他本能去拭抹,怎也止不住,眼睛似乎也多层红雾,模糊看不清,耳际仿佛有什流出来。
仿佛有什坠落,他拄地极力看去,竟然是双耳朵,反手去摸,原本是耳廓地方仅剩血肉模糊伤口;惊恐之极时又声轻响,地上又多只鼻子,他想发出惨号,喉咙片喑哑,有东西从眼眶里滚落,脸上片温热潮湿,排山倒海剧痛袭来,淹没每寸肌肤。
蚂蚁。
段衍也想逃,然而动弹不得。
他被制住要穴,眼睁睁看着个少年在自己怀里摸索,扯出个玉盒,将里面华光如雪长图抖开验看,而后对自己身后恭敬禀报:“公子,确是此图。”
段衍极想回头,僵硬身体无法移动分毫,似乎明白他内心所想,身后人踱出来,清贵优雅公子漾起抹深长笑。
这张面孔着实过于陌生,段衍流露出愕然和不甘。
翩翩公子从容恬淡,与段衍狼狈形成鲜明反差,“段世子不认识,但应该记得出逃那日,那个被你推落阶下人。”
段衍静瞬,仿佛想起什,眼珠突出,喉间发出荷荷之声。
“狼皮是送过去,又着人换礼单。”左卿辞善体人意解惑,话语不紧不慢,“若非如此怎奈何得蜀域三魔,总要不枉这番千里跋涉。”
段衍面目扭曲,鼻翼翕张,目光变得怨毒而狰厉,不是被制住必定已破口咒骂。
四周纷纷坠瓦,左卿辞轻弹下指,薄淡长眸如霜:“让路追这远,世子可是头个,自然要给点回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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