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风卷着水气而来,拂动左卿辞衣袂,他话语也似和风,足以化去切顾虑:“陆兄所言极是,常言道谋定而后动,已令人于数月前收集消息,筹划周密,只要即时起行赶至吐火罗,必能成事。”
即时起行?谁也没想到这样急迫,商晚脱口置疑:“这样仓促?”
左卿辞语气轻缓而坚定:“必须在春季之前赶至,段衍如今对吐火罗王仍抱有期望,旦确定对方无攻伐中原之意,必然去往他国,唯延阻就是冬季道路冰封。若延至春日雪化,他必已逃入色兰,待锦绣山河图流散于西域诸国,此行再无意义。”
时间急迫出乎所有人意料,理由又相当充分,谁也无法辨驳。
场中寂静片刻,直不曾言语飞寇儿竟然说话。“经陇西道至金城,
前往?”
左卿辞长眸闪,不疾不徐解释。“沈姑娘所虑确有原因,其是他身边有三名厉害高手,出入相随,击杀并非易事;其二是段衍久居皇宫,机警狡惕,对宫中之人相当熟悉;其三是吐火罗王好大喜功,受其重帛相贿已允诺予以回护。如果由内廷出手,容易激化为两国纷争,吐火罗在西域份量颇重,若因此事导致他与敌国结盟,更多重祸端,相较之下,江湖侠客行事更为隐秘。”
陆澜山正直端方,殷长歌出身名门,俱有侠义之心,听完内情已有几分意动,陆澜山喟然叹。“间关万里,异国奔袭,确非人所能为。”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然而沈曼青缜密,又问出另则疑惑,“不知公子今次相邀究竟是靖安候之意,还是宫中之令?”
“是与不是,此刻无法回复各位,权当是靖安候府所托;不过可以保证,旦事成宫中必会知晓。”左卿辞高深莫测,并没有直接回答,“有些事不便言说,但却不得不做。义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沈女侠以为如何。”
虽然言辞隐晦,左卿辞却有种矜雅高贵气质,让人无法不信任。
“说得好!”话语切中殷长歌胸怀,他心神激,随之而赞:“义之所至,虽千万人吾往,辈英雄正当如此。”
他番话慷慨激越,沈曼青顿时问不下去,左卿辞顺势道:“如此说来殷少侠愿往?代黎民百姓在此谢过。”
殷长歌触动性情便十分爽快:“靖安候曾为保方安宁血战沙场,殷某钦佩已久,如今有机会效仿英贤尽份力,岂敢相辞。”
沈曼青仍有疑惑,然而殷长歌已然意气许诺,她也不便再多言,唯有笑笑。好在陆澜山也想到同点,直接问出:“吐火罗国形势如何,们无所知,风俗人情更是全然不通,纵然有心,莽撞而去未必能有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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