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4 / 10）

倒霉！他大叫声，胆战心惊。他又看看对爻辞解释：

卦象中间变化已经开始。从护城河里挖出泥土建起城墙又坍塌进护城河里。凶时即将到来……

毫无疑问，在《易经》三百多条爻辞中，这是最糟之。但卦辞是吉祥。

他该听哪个呢？

卦辞和爻辞怎会如此截然相反？以前从没发生过这样情况。吉兆和凶兆混合在起。这是个多诡异命运啊！神谕像发疯厨子，把桶底剩下来东西刮刮，把各种残渣碎粪搅搅，端到你面前。他想，定是同时揿两个按钮，把工作程序给卡住，所以神谕才给出对现实世界混乱看法。还好只是片刻工夫，并没有持续很久。

休息室。

弗林克坐在张镶有铝合金塑料椅上，在个信封背面写下自己问题：“别人刚才劝自己经营创意工艺品，是否应该尝试？”然后他开始掷钱币。

初爻是“七”，二爻和三爻也是“七”。他知道前三爻是个乾卦。那是吉兆。乾卦预示创造。第四爻是个“八”，是阴爻。五爻是“八”，也是阴爻。天哪，他兴奋地想，如果最后爻还是阴爻，那整个卦象就是泰卦第十，预示和平。那是吉卦。或者——他双手摇晃钱币时候不停地颤抖。如果是阳爻，那就是大畜卦第二十六，预示君子兼善天下。两个卦象都是吉卦，反正是二者择。他把三枚钱币掷出去。

是阴爻。泰卦。

弗林克打开《易经》，卦辞上说：

见鬼，他想，只能有个结果，要吉要凶，不可能又凶又吉。

或者……可以同时兼有？

首饰生意会带来好运，卦辞是这样说；但是爻辞，该死爻辞，它总是预示着更加深邃东西，某些未来灾难，尽管这些灾难未必和首饰生意有关。不管怎说，定有什厄运在等着……

战争！他忽然想到。第三次世界大战！们有二十亿人被杀，们文明也灰飞烟灭。氢弹像冰雹样落下来。

哦，天哪！他想。究竟发生什事？战争是因而起吗？或者是其他某个做金属工艺人，个从来不认识人？或者——是们所有人。要怪就怪那些物理

和平。小离去，

大到来。

好运。成功。[8]

因此，应该照埃德说去做，经营自己小生意。上爻是“六”，这是动爻。他翻着书。爻辞是什？他记不清楚。可能预示吉祥，因为卦象本身是大吉大利。天地融合——但初爻和上爻总在卦体之外，因此，上爻“六”……他找到爻辞，迅速扫遍：

城复于隍。勿用师，自邑告命。贞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