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了电话，心里瞬息闪过千头万绪。
他记得钱菲说过，她那个劈腿前男友姓汪，叫汪什
，他忘了。
他也记得听她提过，他在
个大公司上班。可他怎也没想到，这个大公司是臭老头的大公司。
他心头有些不爽。
李亦非看着手机上的号码，瞬间记住。他心里动，把手机还给钱菲，又把酒放到桌上，说先去厕所清个肠再回来陪她喝，然后他在卫生间里，用自己的手机拨了遍那个号码。
结果返回的彩铃声让他大吃惊。
全京城最变态的彩铃他熟得简直快要吐了，为这个他没少嘲笑老头子那辈的管理方法，为了宣传企业真是无所不用。然而那个臭老头完全不在意他的嘲笑，坚持让集团每个员工都必须得设这变态的彩铃，而更变态的是，有那伙人竟以能用上这样的彩铃为荣。
串悠扬的音乐里，个温柔的女声说着：热烈庆祝仟圣集团再创新高，欢迎有诚之士洽谈合作！仟圣集团，是个拥有……
光辉的历史沿革还没有被叨咕完，电话已经被人接起，话筒里个男人的声音问：“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做的你信吗？”
钱菲摇头，“不信！”顿了顿，她敲敲头，说，“对哦，那
干嘛这惊讶？”她肯定地猜，“你叫的外卖吧？”
李亦非点头，进了厨房，再出来时，手里拿着瓶红酒和两个酒杯。
钱菲有点发证，“什情况？整红的？”
李亦非说：“好歹你过生日，给你抬高点生活的品质与格调！”
李亦非快速调整好状态，压下震惊的情绪，压低声音随口胡诌：“请问是王总吗？”
对方声音不大痛快，“不是，你打错了！”
李亦非赶紧在他挂断电话前问：“不好意思，那请问您贵姓？廖副总给了个号码，让联系王总，结果就打到您这里了！”
对方听到提起廖副总，语气变，收起了不耐烦的情绪，说：“姓汪，你说的王总去年年底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接替他工作！”
李亦非说：“哦，是这样，可能没弄清楚，那再问下王总的电话吧！”
钱菲呵呵笑：“你也记得今天是生日啊！嘿嘿！”她踢踢脚边的啤酒，问，“那这些呢？”
李亦非说：“整完红的整它们。”他不动声色地转了转眼珠，“除了还有谁记得今天是你生日？”
钱菲说：“妖精和个陌生号码。”
李亦非倒了两杯红酒，杯递给钱菲，杯自己端着，问：“陌生号码？”
钱菲把手机递给李亦非，“喏，你看！特别神奇，往回打电话想问问是谁，结果怎打都是停机，你说原来手机停机也是可以发短信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