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两只手爪扣在
起。“是是，τ星虫和噬星体来自同个生物圈，甚至从共同
祖先进化而来，艾德里安生命非常顽强。”
坐起来说：“对，是这样。”
“你已经有想法
，不是问题。解你，你有主意，讲讲。”
叹口气说：“嗯……金星、第三界和艾德里安都有大量二氧化碳，噬星体在这三颗星球上繁殖区都具有0.02倍标准大气压，也许得先用同样气压纯二氧化碳密闭容器进行实验，看τ星虫能否生存下来？然后每次增加种气体，寻找问题出现在哪儿。”
“明白。”洛基说。
最令愤怒是，她说对，她计划天衣无缝。恢复记忆，现在全身心投入任务，甚至还会继续为它付出全部。而且不管怎
样，当然会全力以赴。还能怎办呢？牺牲70亿人来报复斯特拉特吗？
洛基经过他通道，在某个时刻来到实验室，不知道他来多久。他本不必过来，可以用声呐感官从控制室“看见”这里切。可他还是来。
“你很难受。”他说。
“是。”
“也难受，但们不会难受太久。你是科学家，是工程师，问题们起解决。”
那，好吧。
明白是怎回事。
不是某个无畏探险者，没有勇敢地牺牲自己，拯救地球。是个吓破胆家伙，居然真被拖着来执行任务，还曾踢打尖叫着反抗。
是个懦夫。
这切在电光火石间出现在记忆里。坐在凳子上，注视着实验台，从近乎歇斯底里状态变成……这样。这样更糟，已经麻木。
站起来掸掸身
失望地举起双臂。“怎解决？！”
他咔哒咔哒地踩着通道，来到上方离最近地方。“τ星虫吃掉你所有燃料，所以能在燃料舱环境中生存和繁殖。”
“所以呢？”
“大多数生命无法在自己空气以外存活，没有波江b空气就会死，离开地球大气你就会死。可是不在艾德里安大气中τ星虫活下来。τ星虫比波江b生命更顽强，比地球生命更顽强。”
仰起头向上看他。“对，而且噬星体生命力也很顽强，能在真空中和恒星表面生存。”
是个懦夫。
早就知道拯救人类最大希望不在身上。只是个携带着抗昏迷基因家伙，而且早就接受这点。
可不知道自己是个懦夫。
记得那种情绪，记得那种恐慌感觉，现在全都记起来。绝对而又纯粹恐惧，不是为地球、人类或孩子感到恐惧，而是为自己感到彻底恐慌。
“该死，斯特拉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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