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着我应该离开通道。我应该把我这一侧为它们减压吗?这样做似乎礼貌一些,也很容易实现。我只需要启动气密过渡舱的循环程序,过渡舱定会暗自思忖:“啊!今天我的舱里空气可真不少!”它会一直抽气,直到真空为止。
可话说回来,也许他们有办法采样这一侧的空气。这样的话,我应该留下空气,对吧?
我决定保持现状,他们可能有采样的技术手段。假如由我来制造这座通道,我会那么做,而且他们似乎也相当聪明呢。
我转身返回气密过渡舱,但有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动了!
我重新聚焦六边形组成的墙,它没有任何变化,可我发誓看见有东西在动。某些六边形可以反光,或许我只是瞥见了自己的影子。
他们在敲墙,所以为了礼貌,我想我也得敲回去。我知道那堵墙会很热,所以我尽可能迅速地用指关节敲了敲。
我敲了三下,像他们那样。
当下没出现什么回应,我开始仔细观察那面六边形组成的墙。墙上有40个六边形,要我说,每个都与众不同。不同材质,也许吧?我觉得自己应该在此做点什么,可是该做什么呢?
他们在观察我吗?我没看到任何类似摄像头的东西。
我伸出手指,指向气密过渡舱。不知道他们能否看见我或理解手势的含义。我脚蹬六边形组成的墙,回到过渡舱,然后打开了内侧舱门,为什么不可以呢?两边气压相当,打开舱门也没有关系。假如通道气压降低,飞船有气体泄漏会导致气密舱内侧舱门立即关闭,我在飞船里也不会丧生。
等一下……
一个六边形从墙上凸了出来。为什么?
它靠近通道的墙壁,不是非常明显,我飘过去想仔细看看。
“天哪!”我说。
这个六边形是透明的!其他所有的都不透明,可是这个像玻璃一样!我从墙上拽下一盏灯,把它举到凸出的六边形旁
我回到实验室,把选好的几样设备装进一个袋子,然后又回到通道。
首先,我把LED灯沿着通道粘在各处,并把它们对准六边形组成的墙。这下至少我能看清自己在干什么。我掏出值得信赖的手持式X射线光谱仪,扫描了墙上的一个六边形。它由氙岩构成,几乎跟先前扔给我的圆柱体的成分相同。
几乎相同。
在微量元素方面有些许差异,有意思。也许氙岩类似钢铁,有很多不同的配方?我又检查旁边的一个六边形,又是一种略有不同的元素组合。
最有可能的猜测是:不同类型的氙岩适用于不同的工作环境,他们不了解我的空气,所以想要在其中测试不同的成分组合。当我离开通道,他们会检查六边形,以确定哪种表现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