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见到了,”帕特说,“所以在打碎雕像前周就惩罚了。他说注定会发生,你知道先知的功夫。他们可以预知,但无法改变。雕像打碎后——应该说,在把它摔碎后——忆念雕像,回想那个晚餐没甜点、下午五点就上床的礼拜,就是打碎雕像前周。想,上帝啊——不管当时是向谁祷告的——如何能阻止不测事件的发生?在看来,父亲的先知力没什大不了,因为他不能扭转事态。现在还是这观点,看不上。花了个月时间努力复原那该死的雕像。在心里回到雕像打碎之前,想象它完好无损……这太难了。有天早起——那晚甚至还梦到了雕像——雕像矗立在那儿,跟往常样。”帕特用力地向乔倾过身子,用种尖厉而笃定的口吻说:“好在
。他意味深长地扫视公寓厨房的角角落落。“受她影响的先知仍能看见个彰显的未来,就像你说的,清晰可见的未来。他选择了这个未来,他选对了。为什选对了?为什清晰可见?因为这女孩——”他朝帕特的方向耸耸肩,“帕特掌控着未来。那个清晰可见的未来之所以清晰,是因为她回到过去改变了它。通过改变过去,她改变了现在,也改变了先知。先知毫无察觉地受到了影响,功能看似正常,实则不再发挥作用。帕特的反超能优于其他反先知的地方就在这里。更绝的是,她能消除先知已经作出的决定。她能在决定作出之后进入,这令们望尘莫及。们只能从头切入,否则无计可施。不妨说,跟对付其他超能者不同,们不能真正消除先知力。听明白了吗?们不就缺少这项客户服务吗?”他期待地看着乔。
“有趣。”乔立即说。
“‘有趣’,说得轻巧。”阿什伍德气恼地挥舞手臂,“这是目前发现的最厉害的反超能。”
“不是回到过去。”帕特轻声说。她抬起眼,半是道歉半是挑衅地看着乔。“是做了些事情,但阿什伍德先生描述得过于天花乱坠了。”
“能读你的想法。”阿什伍德有点懊恼地说,“知道你能改变过去。你也确实这样做过。”
帕特说:“能改变过去,可没回到过去。不能时光穿越,你偏想让测试师相信这个。”
“你如何改变过去?”
“脑子里想着过去。想着过去某点,比方件事,或个人说的话。或那种不想发生却发生了的小事。第次尝试这样做时还是个小孩——”
“她那时六岁,”阿什伍德插嘴,“住在底特律。当然,跟她父母住起。她打碎了她父亲珍藏的件古董瓷雕。”
“你父亲怎没预见到?”乔问道,“他不是有预知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