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地抠,试图抠掉嵌在上面手,然而却无济于事,就在意识变得模糊时,天和地互换位置,原本地变成天,原本天变成地。她悬浮在天上,看见自己被李根和他哥们包围着,她头发是散着,眼神迷离。忽然,悬浮在半空中身体开始急速下沉,有股无形力量将她拉进躺在沙发上马文文身体里。她睁开双眼,身体挺直,整个人变得硬邦邦,隔几秒才使劲儿喘口气从沙发上滚落下来。
包厢里静悄悄,音乐已经停止,玻璃桌上摆着二十几个空酒瓶。她脑袋隐隐作痛,身体像是刚做完体力运动似软绵绵地使不出任何力气,李根和他哥们没在包厢里,不知去哪?马文文缓好久,才勉强坐回到沙发上,到处翻翻,翻出手机找到李根号码拨打过去,然而嘟嘟响几声后被挂断。马文文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流出来。
此时她倒希望眼前所有切都只不过是幻觉,她依旧躺在精神病院病床上。马文文绝望地哭很久,直到服务员走进来说“时间到”,才失魂落魄地走出包厢,路过楼下吧台时,忽然想起李根在这里混得很熟,几乎每个人都认识,于是跑过去问吧台里面女孩:“李根呢,李根哪去?”
吧台里女孩看着她,轻声回答:“走,都走好阵。”
马文文激动地询问:“他去哪儿,告诉他去哪。”
吧台里女孩摇摇头说:“这上哪儿知道去。”
李根拿她试药,李根把她个人丢在包厢里走。李根不是人。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她抽泣着离开“新时尚”,如孤魂野鬼游荡在午夜城市间,她看见三五成群年轻男女说说笑笑地走过,她看见对儿情侣羞涩地手拉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她看见个醉汉,个像极父亲醉汉醉倒在路边,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道路两旁起初是高楼大厦,后来变成荒山野岭,她就沿着那条路走着,麻木地走着,走很久很久,走出谷溪市,走上高速路,走过个村庄。天起初是乌漆墨黑,后来渐渐亮些,再后来太阳缓缓升起,越升越高。
次日下午,她走着回陵镇,回到家中,走进卫生间将自己身体使劲儿刷洗几遍,上楼趴在父亲床上继续哭,最后泪哭干,嗓子哭哑,便睡着。
接下来两天她仿佛丢魂,饿就去冰箱里找吃,吃完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累继续睡,睡醒继续哭。第三天,马文文没时间哭,她生病,身体里像是有很多虫子在来回蠕动,开始还能忍住,慢慢地体内虫子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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