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某个黄昏,她坐在自家客厅里看电视,忽然有个男人按响了门铃,穿过院子顺着门洞看出去,是个很壮的男人,男人的头发有些凌乱,脸庞有些憔悴,眼神有些缥缈,行为有些古怪。
见门洞被打开,随后露出一只眼睛,先是东张西望,然后对着门洞里的马文文说:“这……这是马有才家?”
马文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疑惑地看着站在门外的男人反问道:“你是谁?”
男人凑近门洞,轻声细语地回答,仿佛是怕被人听见:“我……我是……是……是马有才的朋友。我叫……刘……刘不德。”
马文文被这个古怪的名字逗乐了,呵呵笑了两声,略带调侃地说:“你骗谁啊,哪儿有人叫这么古怪的名字。还留不得,干脆叫活不长好了,你妈妈是不是生下你
边唱歌边喝酒。李根的那些兄弟一杯一杯地敬她,她一杯一杯地喝,后来感觉胃难受极了,于是冲出了包厢,不知怎么着就躺在这儿了。
“我睡了多久?”
“差不多半个钟头了,见你还没回来,我几乎要把新时尚的包厢翻了个遍。”
她忽然想起了迷迷糊糊中听见的对话,于是摇摇晃晃地走出洗手间。洗手间外面是个大包厢,昏暗的房间里闪着五颜六色的灯光,茶几上放着几个水果盘和一瓶红酒,正前方的屏幕开着,里面在放一首很嗨的DJ曲,声音调得很大。她走上前,熟练地关掉音乐,转身对李根说:“刚才这屋的客人呢?”
“没看见有客人。”李根也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红酒看了眼,自言自语地说:“我去,这么名贵的酒启开也没喝多少,真浪费。看来便宜我了,尝尝,尝尝。”
“先前昏昏迷迷的时候,我听见有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
“你溜进来没被发现就算是走运了,还偷听人家谈话?”李根给自己倒了整整一大杯,然后毫不犹豫地咕咚咕咚一饮而尽,最后龇了龇牙感慨:“这玩意跟十几块钱一瓶的差不多,也没好喝到哪儿去。”
“老公。”她坐在李根身边,侧头躺在李根的肩膀上撒娇恳求道:“你不是说跟这里的服务员很熟嘛,去帮我打听下,看看刚才这屋的客人是谁?”
“想要钓个有钱凯子?”李根摘了一粒葡萄丢进嘴里,然后站起身,边朝包厢外走边说:“一瓶酒好几千,肯定是凯子,你要是钓上了可别忘了我,弄个几百万花花,让咱也尝尝当有钱人的滋味。”
李根走出去后,马文文靠在沙发上,回想刚才那一男一女的对话,大部分对话已经记不清了,其实她对他们间的谈论内容并不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是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叫刘不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