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怕了,胆怯了,她曾以为自己不会再有恐惧了,个内心填满仇恨的人是不会有恐惧的,可她错了,慕小蓉走进来时,她的脑海里反反复复重复着那段视频,视频里那张沾满鲜血的脸让她无比恐惧,有那刻,她甚至想放弃报仇了。但那只是瞬间的念头,当想起自己的脸,想到那些嘲笑,想到她花掉的所有积蓄,是的,她要报仇,但也许不是真的想报仇,报仇只是支撑她活着的动力而已,是让她生活的没那无聊的工具。不管内心的真实想法到底是怎样,总之今晚的计划被彻底打乱了,她本想趁着慕小蓉药性发作时,像梦里情节那样制造些恶作剧来攻破慕小蓉最后的心理防线,显然,现实中的剧情并没有按照梦里的剧情来发展,现在慕小蓉知道了地牢,知道了她是谁,知道了她并不是想单纯地敲诈,慕小蓉什都知道了,还会上钩吗?看来要换个计划,换个让慕小蓉无法拒绝的计划。
叶子欣躺在沙发上,田婶躺在房间外的牢笼里,两个命运悲惨的女人,个活着如死尸,个死了却不肯闭眼留恋地看着人间。时间对于死人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活人来说,它太慢了,尤其是今晚特别慢,每分每秒都像度过整个世纪,叶子欣翻来覆去煎熬着,好不容易度过了十几个时辰,次日中午,按照和刘不德约定好的时间,她爬出暗道,来到停车场,看见了那辆租来的捷达车,上前打开后备厢躲了进去。
在里面大概待了二十几分钟,刘不德走了过来,像什事都没发生过锁上后备厢,上车离开了别墅。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停了下来,刘不德下车打开后备厢,叶子欣跳出来坐到副驾驶的位置。刘不德上车后拿出个汉堡包说:“给你的。”
整个晚上加上整个上午没有吃东西,叶子欣的确饿了,接过汉堡包摘掉了口罩。这是她第三次在刘不德面前摘掉口罩,第次是在旅店里,当时房间是黑的,第二次是在崇明路上那条不算宽阔的胡同里拍车祸视频,当时刘不德离得很远,只有这次是白天,他们离的还如此近。刘不德没敢睁眼看她,而是透过内后视镜死死盯着,这种眼神对于叶子欣来说已经习惯了,她的这张脸总是能引起关注。
“小心开车。”叶子欣咽下汉堡说道:“可不想死在这里。”
“你……你的……”刘不德似乎想要问什,却又不知该如何问:“你的脸……”
“出了场车祸,醒来就变成这样了。”叶子欣轻描淡写的回答,然后拿出手机,对刘不德说:“慕小蓉都跟你说什了?”
“什都没说,昨天把卖掉凯美瑞的钱送过去,她也没接,说让留着。刚才是去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