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被抓走那天,叶子欣就从别墅搬出来流浪街头,靠着弹唱赚些生活费,有时实在没赚到钱,就找个僻静小胡同抱着吉他睡。那段日子并没有多难熬,她每天都在想着如何帮助母亲,直到周后,母亲因为偷盗被正式判五年有期徒刑。被定罪第二周,她就收到
质问下,叶子欣不得不说出实情,母亲听后瞬间落泪,哽咽着说:“女儿,们虽然穷,可穷有骨气,你这样做简直丢叶家脸,这让以后怎待在这里,怎面对程先生程太太。去,快去把这项链还回去……”
叶子欣也哭,她说:“妈,这项链不值钱,程太太不会在意这点儿小事,现在要是还回去就真成贼。”
“傻女儿,不还回去才是贼。”母亲擦掉眼泪,上前抢过项链,转身朝门外走,边走边说:“现在还来得及,你不去就让去。程太太知书达理,会原谅们,会原谅们。”
漫长半个钟头,叶子欣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母亲再次打开门进来时,若有所思地说:“没说项链是你偷。程太太很大度,说不再计较这件事。女儿,别人东西咱不能拿。”
那晚,母女俩抱头痛哭,相互聊很多心事;也是那晚,叶子欣认清自己,她直都是丑小鸭,即使披上天鹅外衣,也不过是被遮盖起来丑小鸭而已;同是那晚,她信誓旦旦地对母亲发誓,以后要脚踏实地,总有天能够蜕变成真正天鹅。
很多事情能够猜到开头,却永远也猜不透结尾,叶子欣本以为那晚是她重生,却未曾想那晚过后,几名警察闯进别墅带走母亲。
那是场精心设计布局,所有事实都仿佛夜间扭曲,慕小蓉不再是那个宽容大度程太太,她声称母亲还回去项链是假,田婶甚至亲眼看见早在几天前,母亲拿着项链神神秘秘离开过别墅,随后警方在调查中找到买家,莫名出现买家说花三十万从母亲手里买来那串项链。串项链三十万?紧接着母亲存折里,就多那三十万来路不明钱财……
第三根火柴熄灭。
叶子欣只是睡觉而已,整个世界就陌生,她跑去恳求慕小蓉,恳求慕小蓉放过母亲,慕小蓉却轻蔑地笑着说道:“你们这些穷人想法真是可笑,你母亲犯法,犯法就该受到应有惩罚,否则要法律干吗?要执法者干吗?”
她跑去质问田婶为什要撒谎,田婶低着头沉默,什话都不说,直到叶子欣起身离开时,田婶才从兜里拿出几百块钱,若有所思地说:“用这些钱买张车票回家吧,老家最起码有个住处,有个亲戚是开饭店,你可以去他那找些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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