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德继续抽着烟说：“那你这属于兼职卖肉？嫌给人算卦赚
少？”
她摇
摇头，坐起身在黑暗中摸索到衣服穿上：“
遇见你，是有仙灵指引。”
刘不德傻笑两声，笑得有些勉强：“指引你来干吗？”
她又摸索到裤子，起身提上，紧接着戴上口罩整理下刘海，背对着刘不德坐在床角，声音压低些问道：“你是开着楼下那辆凯美瑞来，
亲吻，两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阵喘息声过后，俩人平躺在床上。
刘不德问：“你叫什
？”
她答：“刘娟。”梦里她曾用过这个名字。
刘不德问：“你是本地？真没想到这偏僻镇子还有性工作者。”
她答：“不是妓女。”
刘不德继续问：“那你是什？”
她朝刘不德耳边凑凑说：“不知道你信不信鬼神？”
黑夜里，刘不德点燃根烟：“母亲就是出马仙，经常帮着村里人看病，每次把仙请下来就像变个人，大口大口地喝酒，整个人疯疯癫癫。”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两天前，她找机会接近刘不德妻子雅琳琳，当时雅琳琳在酒吧里喝很多酒，已经醉，她过去搭讪，很轻易地就套出刘不德死穴。以前，刘不德根本不相信鬼神怪谈，对母亲装神弄鬼十分反感，甚至有很多次当着外人面指责母亲是骗子，因此，母子间关系很不好。刘不德毕业后就很少回家，那时是在跑长途运输，有次正要运整车服装去上海，出发前母亲忽然出现把他从车上拉下来，又哭又闹说什都不让他走，无奈只能让公司临时调动，用别司机来替班。没几天，就得知那辆运输车突然失控冲下天桥，车上两个司机和押运人员全死，事后他跑去问母亲，母亲说“是仙，仙托梦说要出事。”这件事让刘不德有敬畏心，跟母亲关系也有所缓和，但远远没达到深信不疑地步。直到五年前刘不德结婚当晚，宴席散去，母亲对他说：“两周前仙又托梦给，说在人间修行够。请求再等等，等你结完婚，现在是时候该离开。”母亲向来体格硬朗无病无灾，刘不德便没将这话当回事，急着跑进洞房跟妻子缠绵，次日清晨母亲便死，死很安详，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就像是睡着，只是这睡就没再起来。打那天起刘不德变得越来越迷信，算卦说他有大凶之兆，他就相信自己有大凶之兆，算卦说应该用钱免灾，他就真拿出家底来破灾，算卦说他应该在三十五岁时候再要孩子，他就真等到三十五岁。
她说：“那就是信喽？其实有神灵护体，也算是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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