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识微冷静的分析着楼既回的心理,突然想到了件事,问道:“小皇帝呢?”
楼既回笑吟吟的看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洛识微果然从床上跳下来,在堆积如山的奏折中扒拉了圈,找到了长形锦盒,打开看,果然是圣旨。
罪己诏。
抚州大饥,民相食,致百姓叛乱民不聊生,朕为国天子,未能及时洞悉,难辞其咎……既是上天惩罚,那即日起朕将前往雍和宫斋戒沐浴,为国祈福,望上天垂帘。
洛识微扒拉出来二十多本朝臣告罪书。
他放下奏折,瞅了眼正坐在案前写字的楼既回,问道:“是你让他们写的告罪书?”
楼既回的字体龙飞凤舞、狂放不羁,颇有种大家风范。
他放下笔,漫不经心的道:“群吃干饭的废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他们找些事情做,能写上份告罪书,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俸禄了。”
洛识微啧啧称奇。
您可饶了臣吧!
砚卿不想死啊,砚卿还想留着这条命,为督主鞠躬尽瘁呢!”
夭寿了,原身吹出去的牛逼,竟然也能成了这死阉狗吃醋的理由。好在,楼既回这次没打算继续折腾他,只留他在府上处理公务。
榻上的奏折早已堆积如山。
洛识微翻开本,不再是各地送上来的近况,而是封来自朝臣的告罪书,洋洋洒洒十来页,他顿时面露惊奇,好奇的翻下去。
简简单单张纸,已经决定了小皇帝的生。
或者说,从他暗中布局试图反抗楼既回开始,就注定了他的结局。
洛识微奇怪的问:“你要幽禁他?为什么不是杀掉再换,我记得还有个参王可以上位呢。”
“参王?”
楼既回笑了声,眉宇间皆是不屑的轻慢,他淡淡的道:“不成气候的东西,用起来半点意思都没有,倒不如把这小皇帝半
瞧瞧,多么狂妄的督主大人,在他眼里,这满朝*员都是吃干饭的酒囊饭袋。
只怕督主大人早就想开恩科,撤掉他们换新血了吧。
也只有这群蠢货,才会整日无所事事,不仅没有察觉到外界的危险,还混得浑浑噩噩,每天不是和同僚起哭哭阉狗当道,就是感慨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没有用利用价值的人,最终都会被淘汰。
哪怕是他。
这位尚书大人倒是好文采,先是就抚州叛乱事承认错误,未能及时发现问题,有懈怠之责,随后又开始指责其他相关同僚的问题,最后是陈述叛乱造成的损失与处理方法。
洛识微都可以想象得到,他口若悬河的样子了。
他津津有味的翻完,又拿起份新奏折,还是告罪书。
第三本,依旧是告罪书。
第四本第五本第六本第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