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既回静静
听他说完，突然
笑，说：“你是真很聪明。”
“不及督主万分之。”洛识微叹
口气，说：“您这招实在太毒，现在那些世族估计得恨透
。”
“怕吗？”
“那有什
好怕。”
洛识微无所谓道：“只要您不把捅成筛子，那些世族有什可怕，按照
危险气息从喉咙蔓延到心脏，洛识微手指慢慢蜷缩起来，分不清是紧张还是刺激。
他舔舔干涩唇，在死亡边缘突然笑声，说：“知道。”
“起初以为，是因为九千岁被触碰到逆鳞，所以提出惩罚方式得到您欣赏，但是今天早晨才发现没那简单。”
“诚然，督主对断根事耿耿于怀，但是楼既回这个人能够做到权倾朝野手遮天，史无前例将天子掌控手中，让天下苍生为之恐惧臣服，就绝不会蠢到永远将目光停留在身体上那点小事上。”
他歪歪头，让自己脑袋舒服些，脑海中逻辑慢慢清晰起来，他边分析边说：“直在想，楼既回到底是个什样人呢？
回砍下头颅，丢出大殿外……
哦，他终于知道为什晋文帝是这个下场。
他刚想到这里，眼前突然有血花闪过，洛识微瞳孔骤缩，怔在原地。
他眼看着那小侍女头颅，便如同晋文帝那般咕噜咕噜倒在地上，甚至没来得及求饶，便已死不瞑目。
督主长剑锋锐无双，切割出来伤口格外平稳，鲜血顺着雪白刀背缓缓地滴落。
*宦、阉党，权臣。
他能够将手从后宫伸到前朝，就代表他绝对是有定政治手腕、懂得审时度势，而不是纯粹阴狠毒辣，为己私怨祸害苍生。”
“所以，你以提议为机会，看似是泄愤，实则是在不着痕迹铲除掉太原赵氏，重创世族。”
洛识微抬眼看向楼既回，大胆与他四目相对，他冷静说：“猜，督主大人今日上朝，应该就已经在授意手底下人，开始筹备今年恩科吧。
打击世族，这样寒门才有入仕为官机会，科举考试才不只是摆设而已。”
楼既回以刀尖抵在洛识微下颌上。
洛识微被迫仰着头，动都不敢动，冰冷剑身混合着浓稠鲜血，压在他喉咙上，只需轻轻划，他下场便与小侍女样。
楼既回持剑力度很稳，在他想杀洛识微之前，那锋锐刀尖没有在他白玉般脖颈上留下丝伤口。
他要笑不笑看着那人，不紧不慢问道：“知道为什把你留在东厂做个文官吗？”
洛识微垂下眼眸，看着刀锋，他知道，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够好，下秒就是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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