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独自坐在书桌后,依然冷酷得像座冰雕,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面前幅画。
那是幅骇人心魄画,仿佛有种魔力,让人看到之后不禁胆寒。巨大船体崩塌在地面之上,天空中火雨密布仿佛末日,烈焰所到处切都被烧为灰烬。
蓬莱之舟坠落。
时隔千年,他终于看到这个场景。白起默默地坐很久,拿起打火机把那幅画点燃。画布开始剧烈地燃烧,油彩冒出浓烟,让那个场面看起来更加真实。
“可惜幅好画。”
前,那块墓碑正反面分别用中德文刻着段话:海因斯夫妇长眠于此,即使是时间和大海也没有阻止他们相爱。
“原来在这啊!”
海棠惊,回头就看到个异常魁梧男人站在自己身后,大口大口地嚼着口香糖。他穿着灰色风衣,左耳缺半,留下个骇人伤疤。
“别害怕,也是来献花。”风衣男从背后拿出同样大捧苹果花,放在墓碑前。
“您和他们认识?”海棠诧异地问。在她印象中,无论是曾祖母还是曾祖父都不会结识这样人。
他走到窗前,推开紧闭已久窗子,让秋风吹散烟雾。
“谢谢。”白起望着南方,淡淡地说。
此时,这个秋天第片银杏落叶飘进屋子里,它来得比往年早许多,金黄色落叶,被吸干所有水分。
这似乎意味着,个残酷季节很快就要到来。
“是替别人来。”
风衣男说着掏出块脏兮兮手帕,把嘴里口香糖吐在上面,包裹好之后又很恶心地塞进口袋里。然后对着墓碑深深鞠三个躬,冲海棠龇牙笑,转身走向墓地之外,边走边嘀咕:“这个人情总算是还清!”
话音未落,口袋里手机收到条短信,刺耳滴滴声响彻整个墓地。他掏出手机,看眼又丢回去,边走边掏出盒口香糖,倒小把扔进嘴里嚼着。
“唉!这回又要欠个更大人情!”
与此同时,千多公里外北京,烟雨胡同十八号蓬莱间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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