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犹太血统女人在宵禁巴黎独自行走在街上,不知道等待她命运将会是什,但知道,那跟已经没有关系……
她走后个月,从未清醒过,那种感觉就像是人脊骨忽然被抽出身体。每天都从某个酒吧开始,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在另个酒吧之中。听别人说她从阁楼离开时已经怀孕,天晓得那是跟哪个“雇主”育出野种。
也许是皮埃尔吧,那家伙本来就是巴黎出名浪子。
可是后来见到皮埃尔,同样是在场宿醉中醒来,发现他正坐在吧台另端,把白兰地像喝止咳药水样灌进自己肚子。
他也发现,端起酒杯醉醺醺地走过来。抑制住自己想要拿起吧台上那把削柠檬刀捅死他冲动,因为早已经麻痹……为
子心肠,男人们不过是她手中玩物,据所知,皮埃尔已经是她第五位‘雇主’。你是第六位,因为你比皮埃尔更有钱,更有权势。”
街上响起刺耳警报,那个讨厌声音像乌鸦叫声,仿佛把钝锈钢锯割裂听者心,鲜血淋漓。
“别在意,伯爵阁下。这种妞儿在巴黎有是,你只是被这座城市浪漫漩涡卷进去,们都经历过这种事情。”评论家拍拍肩膀,轻松地走开。握紧拳头松掉,身体陷入冰冷深渊。那种感觉就像回到小时候在轮椅上那段日子,无力、麻木,在黑暗长河中漂流,完全脱离自控制。
原来那切快乐都只是伪装,原来引以为豪作品只是虚假骗局衍生品。
原来她并不爱,那些爱只是金钱和权力掩盖下谎言。
那天晚上回到阁楼时已经烂醉如泥。
只记得自己向艾琳大声地咆哮着,把整个阁楼里东西全部砸烂,扯下挂在墙上那幅《跳舞艾琳》,把它撕成碎片,连同她所有衣物起扔出窗外,嘴里不断重复着句话:“婊子!你个下贱婊子!”
她只穿着睡衣,哭泣着,天使般面容被泪水席卷,赤裸肩膀颤动着,像狂风中枯叶。但是她没有句反驳话。她越是沉默就越是令愤怒,因为这意味着她承认说切!就像个傻瓜样被欺骗,也许现在依然是个脑瘫患儿,才会像个木偶似被人随意摆布着。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愤怒,把她无情地推出门外,像把条流浪野狗赶到街上。
眼看着她赤脚捡起件件衣服,哭泣着把它们收进皮箱里,最终又把那幅破碎画片片捡起,像保存深秋最后片落叶样把它们收好,最后孤独地走进巴黎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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