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
“对,舍弃这里切,不要黄金不要权势,们走!”紫弦顿顿,“你舍得?”
“让放弃这切话,还有个条件。”项伯言皱眉,“你要为弹琴,弹辈子。”
“辈子够?”
“那就三千五百六十二辈子吧!”项伯言大笑着对门客们挥手示意,让他们离开,“永生永世,你要为弹琴!”
“久违……”
久违?为何是久违?可项伯言已经顾不上多想迎上来。
“你穿女装果然很美,没看错。”他温柔地抬起她下巴,怜爱中带着些顽皮,“到底是男儿郎还是女娇娥?”
“女娇娥,永远都是女娇娥。”紫弦点着头,泪水却早已止不住地落下。
“哭什……又未曾欺负过你。”项伯言微微皱眉。
颤抖着走上石阶,推开雕花木门。房间里依然是当年陈设,墙上悬着把古琴,和几副项伯言手把手教自己画花鸟图,挽着紫幔床头放着两件衣服。
件是男装,另件就是那身猩红纱裙,仿若嫁衣。
换好衣服,来凉亭见。
素笺上依然还是那个熟悉字体,虽然有些慌乱,却还是那清秀有力。
做该做选择……
首古歌在两人耳边响起,声音低沉却悠远缥缈。随着那歌声,只无人小舟从湖面远处天际线驶来,所到之处冰封溶解、睡莲绽放,如梦如幻,仿佛是来接他们归去,眨眼间便到凉亭前。
二人携手登舟,袅袅歌声中,琴声响起,小舟向那天际点光明驶去。
船上人击桨做歌应和着琴声:“愔愔琴德,不可测兮;体清心远,邈难极兮;良质美手,遇今世兮;纷纶翕响,冠众艺兮;识音者希,孰能
紫弦扎进他怀中,已经哭成泪人:“你个傻子!为何不欺负?为何早不欺负呢?”
项伯言怔,旋即欣然笑,拍着她肩头抚慰着。
“少爷,张少帅还在等您!”亭子外有几个人还在张望,是汉青他们,去奉天火车还在等着。
“回他声,让他不用等。”项伯言深情款款地望着紫弦,“今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
紫弦红着眼问:“能不能跟走?”
猩红裙摆拖过石板路面,每步都是那艰难,走过天井,
走过荷花缸,走过戏台,走到花园深处。
这是梦境?可自己经过草木都是那样熟悉,这又怎能复制?可这是真实?过去事情又怎能重来?
只有当那个凉亭中孤独清瘦背影出现时,她才不再怀疑——因为她已经顾不上怀疑。
“你来?”项伯言转过身,那双眸子清雅如兰,见到红衣美人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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