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格特鲁德说,边小心地把裙边拉到膝盖上。“好像是太空署消息。科学什。”
“科学!”圣西尔大笑起来,“那们得赶紧洗耳恭听。最敬佩科学。把声音调大点。”
猜他们肯定又发现哪颗猎户星系新星,他心想。这总能让们感觉到存在意义。
“个声音——”电视播音员说,“从外太空传来,就在今晚,美国和苏联科学家们都震惊。”
“不会吧,”圣西尔呛口,“外太空传来声音——拜托,别说。”他大笑起来,快步从电视旁走开,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正是们所需要。”他对菲尔说,“这个声音是谁发出来——你肯定知道。”
这个样子,你就知道……”声音再次消失。
这正是威科夫所谓“现象”,安格里斯意识到。
而且也能理解。
二
晚间新闻时,播音员唠唠叨叨地报告说月球上架无线电天文望远镜有个发现,但克劳德·圣西尔却没怎在意。他正忙着为来宾们调制马提尼酒呢。
“谁?”菲尔问。
“当然是上帝啦。肯尼迪环形坑架无线电望远镜接收到上帝声音。们可要准备好接受长篇大论神谕洗礼。”他摘下眼镜,掏出那块爱尔兰亚麻手绢擦擦眼睛。
菲尔·哈维板着脸说:“个人同意太太说法。觉
“是啊。”他对格特鲁德·哈维说,“讽刺是,是亲自操刀为他起草遗嘱,其中包括:旦他去世,就自动开除,把职责通通撤销。告诉你们路易斯为什要这做,因为他不相信,以为立个遗嘱就能保护自己,免得——”他停顿会儿,将几滴干酒配到杜松子酒里,“免得早早死。”他露齿笑,格特鲁德婀娜多姿地坐到她丈夫旁边,回应着笑笑。
“对他来说其实是种解脱。”菲尔·哈维开口道。
“见鬼,”圣西尔声明,“反正和他死毫无关系。是他自己脑血栓发作,个肥大血液凝块堵死他,就像瓶颈里软木塞样。”他想象着那个画面,大笑起来。“苍天有眼啊。”
格特鲁德说:“嘘,听电视。在说什怪事。”她站起身来,走到电视前,弯腰把耳朵贴在扬声器旁。
“肯定又是肯特·马格雷夫那个笨蛋,”圣西尔说,“他又在发表什政治演讲吧。”马格雷夫当四年总统;自由党人,当年正是他击败由路易斯·塞拉皮斯亲自挑选阿方斯·加姆,当上总统。其实,马格雷夫虽然毛病不少,却是个出色政客。他让很多选民相信,选举个由塞拉皮斯控制傀儡做总统,并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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