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仍然在响。
也许不是路易斯呢,他突然想起来。说不定是凯西打来。想到这,他走过去拿起电话,却又立刻放回去。还是那个嗡嗡声,路易斯·塞拉皮斯意识残留物。他不寒而栗。它偏偏就来这里,难道是故意?
突然,他产生个可怕直觉:这有可能并不是可选择。
他快速冲到电视旁,抓起遥控器。屏幕亮,画面却模糊不清。但他仍然能看出里面是张模糊人脸。
现在所有人,他想,所有人都在看这个。他试图切换到其他频道,谁知又是样画
为他说什,都样。
他拦下辆士,把酒店地址告诉司机。很快他就回到安特勒酒店大厅,想想他早上正是从这里出发。他回到冷冰冰空房间,只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他期望凯西能回心转意,打电话给他。现在他没有任何工作,真是无官身轻。
谁知他刚到房门口,就听见里面电话响起来。
约翰尼握着钥匙站在门口,听见房间里电话响个不停。他站在过道里,听着刺耳铃声穿透房门。是凯西吗?他想。难道是他?
他把钥匙插进锁眼,转下,走进房间。他抓起话筒说:“你好。”
里面传来遥远嗡嗡声,仿佛是个正在喃喃自语人被人无意间截获段思绪。“……你离开她没有好处,贝尔富特。你背叛自己使命。本以为你清楚自己责任是什。对她就像当初对样,你永远不会气之下就离开。特意把遗体交给你,就是为让你守住自己岗位。你不能……”约翰尼猛地挂上电话,感到阵凉意。
电话立刻又响。
这次他没去接。见鬼去吧,他想,然后走到窗边,看着下面川流不息街景,想起多年前自己和老路易斯段对话。那段话深深刻在他心里。那次他说,因为他不想活,所以没去上大学。他低头看着下面街道,心想,也许应该跳下去。至少那里没有电话铃声……切都很安静。
更糟糕是,他心想,他年事已高。所以他思想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思路清晰。就好像在做梦样,毫无逻辑。老头并不是真还活着。他甚至没能进入中阴身。他意识正逐渐进入休眠状态。而们却被迫在这儿听着,听着它步步走向最终死亡。
可是,即使在这个消逝过程中,它仍妄存贪念。而且还非同般地执着。它仍试图控制他,要他为它办事。它还要凯西听命于它。路易斯·塞拉皮斯残留物仍然如此硬朗、活跃,而且不亚于它生前那样狡猾,总能设法说服别人,达到自己目。大家不得不畏忌它三分,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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