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冷得刺骨。远方传来
只小鸟
悲鸣。
亨德里克斯动
动，睁开眼睛。“已经天亮？这
快？”
“是。”
他稍稍欠起身。“你刚才想知道什？你在问
什？”
“你想起来？”
“们怎样才能找到呢？有没有什记号？有没有编码？”
亨德里克斯聚精会神地思考着。“没有，没有任何记号。也没有编码。”
“那怎找？”
“有个指示牌。”
“什样指示牌？”
“什样飞船？”她声音尖锐起来。
“火箭巡航舰。”
“它能载着们起飞吗？能带们去月球基地吗？”
“应该可以吧。它是专门留作应急用。”他摩挲着前额。
“怎？”
”
亨德里克斯摇摇头。“没有，据所知没有。”
塔索不说话。有瞬间，她那坚定目光犹豫起来。她低下头，猛地转过身去，然后站起来。“还要咖啡吗？”
“不要。”
“随便你。”塔索静静地喝着。他看不见她脸，只好静静地躺在地上，陷入沉思，努力集中精神。实在是难以思考。他头还是很疼，而且身体似乎还处于麻木状态。
“是。”
“是什？”她紧张地问。“是什？”她尖锐地重复道。
“口井。口枯井。在井下贮藏库里。”
“口井。”塔索松口气，“
亨德里克斯没有回答。他茫然地盯着摇曳火光。塔索手指掐进他手臂。
“什样指示牌？快告诉。”
“想不起来。让歇会儿。”
“好吧。”她放开手，站起身。亨德里克斯再次躺下，闭上双眼。塔索走开，两手插在口袋里。她踢开脚边块石头，抬头望着天空。天边已经泛白。天要亮。
塔索抓着手枪，围着火堆绕圈子，来回踱步。亨德里克斯少校躺在地上，双眼紧闭，动不动。天边越来越亮。周围景物依稀可辨，能看见往四处延伸荒原。灰烬和废墟，这儿那儿断墙、水泥块，还有裸露枯树桩。
“头。实在是很难集中精力。炸弹弄。”
“飞船就在这附近？”塔索滑到他身边，屁股坐下，“离这儿多远？具体在哪儿？”
“让想想。”
她手指掐进他手臂肉里。“在这附近吗？”她声音像钢铁般坚硬，“会在哪儿呢？他们会不会把它埋在地下？藏在地底下？”
“对。在个贮藏库里。”
“也许有个办法。”他突然说道。
“真？”
“还有多久天亮？”
“两小时。太阳马上就要出来。”
“这附近应该有艘飞船。没亲眼见过，但知道它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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