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阵阵剧烈
那块巨大的磨盘,可是即便那些木棒全部被撬折了,那块磨盘依旧纹丝不动,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将炸药埋在磨盘的四周,希望能将这磨盘炸开。虽然这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可是却担心松井尚元的安危,因此迟迟不敢点燃导火索。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管修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他用枪指着松井尚元的脑袋,将他带到对面的屋子中冷冷道:“既然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要写那些信置我于死地?”
“呵呵,可笑!”松井尚元语气冰冷地说道,“管修如果不是今天我收到一封密信根本想不到你会出现在这里。至于你所谓的身份,即便你是间谍你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写信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松井尚元的话虽然刻薄但是说得却句句在理,以松井尚元的身份只要他开始怀疑自己,那么立刻就可以将自己就地正法无须上报。管修的脑海中立刻想起那一封封的所谓密信,不禁自嘲般地冷笑了起来。
“关于驱虫师家族的秘密你知道多少?”管修指着松井尚元的脑袋问道。
“呵呵,管修你太小看日本军人了,你见过一个束手就擒然后向你交代一切的日本军人吗?”说罢松井尚元大声对外面喊了一声日语,“快点燃炸药!”
松井尚元这一招一来是希望外面的日本人能尽快进来,即便不能也希望炸药将这里完全摧毁玉石俱焚,保全自己的荣誉。
外面的日本人听到松井尚元的喊声立刻点燃了炸药,而此时一直在外面的武田三步并作两步进了房间,见管修一直用枪指着松井尚元的脑袋,却迟迟不肯开枪便上前一把夺过管修手中的枪,对着松井尚元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松井尚元的血立刻飞溅到管修和武田的身上。
这声枪响便如同是一个导火索一般,几乎与此同时外面响起一声巨响。管修觉得耳朵一阵轰鸣声,接着一股夹着硫黄味的气浪从外面猛扑进来打在他的身上,管修的身体就像是秋风中一片摇摇欲坠的树叶,被巨大的气流冲到了墙壁上,他只觉得脑袋一阵剧烈的疼痛,接着他的眼前渐渐黑了下去……
明明灭灭的火光,嘈杂的人声,白色的走廊,走廊顶端快速闪过的灯光,呛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戴着口罩拿着镊子的日本医生。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电影的快镜头一般,在管修的眼前闪过,他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一场痛苦的、难以逃脱的噩梦。在那场噩梦中管修就像是一个深陷在泥潭中的人一样,身体在一点点地下沉,越是挣扎下沉得越是厉害。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冰冷,鼻孔渐渐没入水中,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让他从噩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