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衎,甲骨堂现在还有多少学徒、伙计?”潘俊坐在椅子上问道。
“从大扎柜以下总共有二十七个人!”刘衎如数家珍般地说道。
“好!”潘俊沉吟片刻说道,“你家眷呢?”
“哦,接到少爷上封来信时候就按照少爷所说将家眷全部送往浙江嘉兴老家,此间只剩下自己个人!”刘衎在周之前曾接到潘俊亲笔书信,信中潘俊让刘衎将家眷秘密转移。
“那就好,那就好!”潘俊站起身拍拍刘衎肩膀重复道。
上座之后唤人去沏茶,自己则站在潘俊旁。
“刘衎叔,让吴尊让你帮忙打听事情怎样?”潘俊见下人将茶奉上退出去便问道。
“少爷,吴尊说完便上下活动,已经知道您所说那人下落!”刘衎极为恭敬地字句地说道,“德胜赌坊!据说这老头家人在群特务保护下进德胜赌坊便没再出来过。”
“德胜赌坊!”潘俊不禁笑笑,这些军统特务最青睐藏人去处无外乎赌场与妓院,刘衎这样说根本不出潘俊意料。
“潘俊,咱们现在怎办?”冯万春见潘俊似乎早已将所有事情安排妥当于是便问道。
“少爷,您究竟要在安阳做什事啊?”刘衎也站起身望着潘俊说道,凭着他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经验,他已经嗅到股淡淡血腥味,而且自从他将家眷迁走之后他便发现在他家宅院外面时常出现可疑人。
“咱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待天黑后再去这德胜赌坊!”说完潘俊吩咐刘衎找两间屋子让段二娥与冯万春稍作休息,当刘衎将切安排妥当回来时候见潘俊始终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潘俊脸上挂着丝淡淡忧伤,这刘衎虽未见过潘俊几次,但给他印象最深便是这年纪轻轻青年给人感觉是他有种不可抗拒威严,而今天这忧伤神情他还是第次见到。
刘衎在潘俊身后站很久,潘俊丝毫没有察觉,他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其实那件事他早已经注意到,但是他想不通为什,或者说他尽量回避不去想,每每想起那件事时候他直在自欺欺人地欺骗自己,甚至在进入安阳城时候他还尚存少许希望,而安阳城里切却让他仅存那点儿希望也完全破灭。
“少爷!”刘衎在潘俊身后轻轻呼唤声,潘俊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眼角上泪水拭去,招呼刘衎坐下说道:“刘衎叔,谢谢你这多年直帮忙照料甲骨堂!”
“少爷何出此言,全都是刘衎应当应分,如果说谢,只能是谢谢少爷和老主人!”刘衎虽然和别人说话颇有架子,但在潘俊面前却十分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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