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着他话音,斩龙台龙影凄厉,仰天长嗥,冲天血气没有压制,化为刀锋,又与断龙石上那道深痕所透毫光相应,落而下。
杨氏道人头颅落地,断头处血液飞溅,初时其血如墨,挣扎化形,欲将复起,却直被仍锁在道人胸腹间血色锁链力量压制,又被符诏青光牢牢照住,栽种下来青莲,更是化有“出污泥而不染”
他问余慈“可斩得”,既是问心境,也是问神通法力。
余慈定定看向台上,片刻,向道人稽礼,心念骤发,真文道韵,便在已为青质符诏之下,层层绽开,形成朵碗大青莲,飘飘然落下。
斩龙台上冲天血气,点儿也没有影响到符诏、青莲质地,淡青光泽,区隔此外切颜色。倒是与台上道人水烟似神光,颇是契合。
青莲飘落,就落在道人脑后神光之上,载浮载沉。
说也奇怪,随青莲落下,道人脑后神光便是节节下挫,倒是青莲花瓣之上,渐渗水珠,愈发地莹洁明透,而符诏之上,真文道韵也是盘空流转,不只是向外投放,也随着流转,内敛收拢。
便见分晓!
“如此,请前辈上路!”
余慈再不多想,淡淡道句:“请符诏!”
仍在辇车上两位神将,都步下车来,随后竟是又登上斩龙台,不但没有受到压制,气机共鸣下,反而隐受加持,果然如余慈所想,都是掌刑神将出身。
事实上,在这片“梦境”中,余慈念,也等若是天意符诏,掌不掌刑,又有什区别?
收放之间,道人神光便被逐渐剥夺抽取,都化作“养份”,投入万古云霄所化道境之中。
到得最后,他脑后神光,只剩下微不可察丝,实际上,已经是完全不受道人控制,只是作为青莲寄托根基留存。
余慈等于是把青莲“种”在道人道基之上,以真文道韵力量,强行将其镇压、收摄。
漫长修行岁月,道基朝易手,道人非但不怒,反而大见喜悦。虽还在断龙石上伏着,却是长笑道:
“上清杨氏,有不肖后人如此,吾辈斩之,又迎起复之机,道灭而无愧矣。”
两个神将左右,分别站在断龙石旁边,左边那位高举符诏,喝道:
“符诏至,刀来!”
斩龙台上,血光冲霄而起,而那道人则微微笑,端端正正跪下,又伏在断龙石上,引颈赴死。
只是他那道水烟似神光,依旧升腾,逼得血光煞气落不下来。
余慈和赵相山,包括影鬼等合计下,可以确认,不是道人故意耍弄人玩儿,而是他要镇压体内魔头,已尽全力,神通自发,已经无力收敛。否则真有余力,这些年恐怕早已经自控斩龙台,加以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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