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也看出来,论剑轩这边,恐怕早已笃定,这次湖祭会出事,根本就是过来下手,不管是谁,插手此事,都是与论剑轩争食。
面对眼前局面,余慈倒是很想知道,在幽灿都可能与罗刹鬼王暗存协议情况下,作为东海上邻居,论剑轩与罗刹鬼王,是不是也有什“联系”?否则无法解释,他们介入时机,竟是如此巧妙。
当前,余慈没可能直接问起,也不想节外生
之前她站得有多高,现在就跌得有多惨。
余慈既然过来,就是宣告,可以帮助她重塑根基。只不过,以前所依靠与幽灿关系,如今要换下。
就算她是兽吻之下猎物吧,可就是只羊,也算是只头羊。
慕容轻烟说“野兽”干不起放牧活计,余慈不介意做给她看!
当然,严格来讲,这也是“吞下肚”,并非是“体系经营”层次,至少夏夫人还不是玄门体系下人物,但日子还长不是吗?
“渊虚天君!”
幽煌面色严峻,迎上前来:“感谢天君救助巫门修士,然而此时为祭祀之所,请天君不要冲撞。”
“幽灿是不是把你抛开单开?”
余慈不是正常开口,也没有用传音,而是直接以意念穿透幽煌心防壁垒,击中!
刹那间,幽煌冷硬面孔甚至有崩溃迹象。
“夫人,湖祭成败,无从置评,然而方才所谓‘灵光加持’,牵涉甚广,不知可否解释番?”
夏夫人眸中光亮微微,显然是听懂他意思,本是近乎虚脱身体,又奇迹般地涌出力量,她这时候才记起,早先她已经接受“渊虚天君”外道神明加持,她还有资本可用!
希望重新燃起,但因情绪起伏过大,时不敢开口,怕失态,只好尽可能稳定地点头。
也许是余慈吃相难看些?
见夏夫人有回应,后面各方修士骚动更大,有凌厉视线抵在他背上,那是李伯才。
他本来就因为纷至沓来消息和变故,心神不定,余慈这道意念,更是直接穿透他心头被焦虑和惶惑所腐蚀最虚弱部位。
此时,余慈又换正常话音:“人立场最难把握,有不容易变,比如;有变来则很简单,煌巫……以为如何?”
说罢,余慈没再看他,只将视线转移到夏夫人那里。
台上夏夫人应该已经听到他和幽煌对话,视线指向背后,她也有感应。几不可察地颤,慢慢扭头,看得出来,她正尽力保持着平静,可面对余慈之时,眼波之底,激涌情绪,无疑就是乞求。
正如慕容轻烟所说,她引以为豪,并不择手段所维护威严、权位,在猛兽撕咬中,如此不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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