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幽灿他已经渡劫成功,成就地仙尊位。自从留下血脉,以备成就巫胎之后,便说是闭关,然而后面查验时,已经不知所踪。”
“血脉是他专门留下?”
“既成地仙,自然要留下最精粹种子。然而此等血脉,必遭天嫉,若非如此,也无须平治元君秘法导引……她应该对你说起过。”
“这样,巫胎之事,是他主意?”
“……天君以为如何?”
“幽灿何在?”
夏夫人微怔,却不是那种被识破秘密慌乱,而是被打乱既定次序本能调整。
她是没想到,余慈竟如此配合?
余慈微微笑:
“刚刚观万里方圆,元气走向,固然洞天、秘府连结,气象万千,却不像是有幽城主那般大能坐镇。他这些年,不在这里闭关吗?事态激变至此,城主是否也该出来,力挽狂澜?”
费。
所以,她保持着跪姿,慢慢支起上身,挺直腰脊,抬起头来,明眸怆然,偏偏唇角勾出微微弧度,颇有自嘲之意:
“妾身也不讳言,巫胎之于天君,或有大用,然而须是取回太霄神庭,重掌三十六天之后。只是,湖祭却只有四日!”
“你说湖祭?”
“世人都以为,引不来巫神转生巫胎,全无价值;而要承载巫神灵种,四条大巫血脉齐聚,都还勉强。所以,对这次湖祭,他们只是看腹中胎儿底细,只要仅有幽、夏血脉,便能得数月、年余缓冲……殊不知,纵然血脉只得两条,若早做准备,却也合用!”
“是个好理由。”
夏夫人回答,不可能全部是实话,但脉络上是足够清楚。
这段时间,余慈也在夏夫人相关情报上用功夫,结合黄泉夫人、赵相山、幽蕊等各方信息,深知此女,固然是难得英杰,但出身千山教,便是再有奇志,主掌飞魂城,合纵连横,在洗玉盟高层呼风唤雨,已经是她上限。
其实她做得很好
世人都道幽灿渡四九重劫,说他成就地仙者有之,说他重伤垂死者有之,说他灰飞烟灭者亦有之。可不管是什状态,只要他在,他活着,旁不说,在此巫门生死存亡之际,也该出来。
相应,无论生死,夏夫人必然知道他行踪。
面对这质询,夏夫人笑容缥缈,或也有迷茫,但回答得斩钉截铁:
“实不知。”
“哦?”
最后几句,夏夫人声若游丝,分明是用特殊传音之法,隔绝内外。
她声音再低,意思还是清楚。
余慈盯着她看,若真如她所说——岂不是湖祭之日,就是转生之时?
这是什道理?
余慈当然要问清楚,可在开口相询之前,心头动,奇峰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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