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感慨,但余慈还是当先表明立场:“夫人请来,便来。然而若真谈及巫神转世之事,上清脉态度也是清楚,有些话,就不必说。”
夏夫人叹又笑:“天君也信那等言论?”
“无风不起浪哪。这样,夫人请明确回答问题,夫人腹中,是不是巫胎?”
“近似于巫胎,但是……”
余慈直接打断她发言:“类似话,不想再问第三遍。”
余慈摇摇头,锁定夏夫人位置,径直投影过去。
此时夏夫人,正居于飞魂城中央位置,处高阁之上,凭栏倚望,神思缥缈,周围不见旁人。余慈来得坦荡,气机明,使她微微颤,收回在夜空中巡游视线,转过身来。
“天君……”
在夏夫人柔婉客气称呼中,两人打个照面。余慈便觉得,眼前女子不似孕妇,倒有些清减。
他视线也不忌讳,在夏夫人小腹上巡逡几遍,不过那边已经有封禁,阻挡神意透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应”规矩。
知此法度,便大略可知当前情况。
这需要足够高度——不是常规意义上概念,而是足够层次和境界。
余慈是以真实之域眼光来解析。
见这等若国坚城之中,法理虽在,气象虽盛,然而并不统,隐然划分两半。其中还不到彼此冲克程度,然而明显大小不均。
“……是,是以巫胎之法造就。”
夏夫人面色平静,眸中却似有暗潮翻涌,余慈堪称“凌迫
感受他目光所指,夏夫人不愠不怒,只是轻叹声:“世事变易,此消彼长,让天君见笑。”
此时夏夫人,风仪不失,然而与碧霄清谈之上相比,已然神姿迥异。
回想起来,碧霄清谈上,可算是她巅峰,此后,便是层层跌落,至今已经没有红妆高座,素手点将威仪。便余下那些,对余慈而言,也没意义。
说到底,还是她根基,大半都系于幽灿之身,也是在飞魂城、乃至于巫门权力体系之上,自身修为,还远远达不到号令群雄,莫敢不从地步。
此事若换罗刹鬼王,便是举世为敌又怎样?
很不幸,余慈捕捉到夏夫人气机,就处在弱势位置。
从这点上看,之前夏夫人、幽煌、祖巫堂三方对峙情况确实已经改变,夏夫人与幽煌则也有高下。
被苏双鹤坑夏夫人,已经不可避免地落入下风。
而且,这个势头还在持续推进下去。
若再想深层,应该也有此劫来,夏夫人以“外人”身份执掌飞魂城,城中修士积累下来不满,在其全盛时期,自然无所谓,此时却尽都形成反噬之力,不可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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