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乙呵呵发笑:“言之成理!巫神九变,成就真界,但这终究只是他证道之用,某种意义上,是与广袤宇宙格格不入,这就是封闭根源,也是他加在此界生灵身上桎梏。
“所以你觉得,东海那位心思,表面上看,是要把真界这盘子砸碎,重新拼个自己喜欢花色。实质上,她是要趁此机会,把整个体系性质改变掉……是不是?”
允星垂首道:“弟子是这想。从封闭到开放,内外贯通,她辗转腾挪余地变大;从另个角度看,很多人余地,像是论剑轩、各魔门、旁门、邪门,都是如此,所以,她某种意义上,得人心之势。”
“有趣想法。”
连山不置可否,淡淡道:“但玄门,有道尊法统,成就地仙尊位,很大程度上便可摆脱巫神桎梏,若有决断,‘合道’而去,也未尝
地仙逊色,为何落得如此窘境?却又真界特殊法则结构之故。
“掌教圣人处授课时,弟子便有份感觉——真界是真不同。天地宇宙,不可能是有明确中心、有规矩法度、严丝合缝,分毫不乱体系,但真界绝大多数时间,是这样。
“而想要维持这种体系,总体上就需要个闭合状态。所以真界与无尽星海有双层缓冲,九天外域是重,碧落天域又是重,连续缓冲、梳理,体现是巫神规则。
“而这规则是单向,没有向外扩张,影响不无尽星海。等法则排列组合到极限,自然就僵滞,这个极限,其实就是地仙、神主。”
辛乙抚掌笑道:“能有这等见识,地仙尊位于你,真真只是时间问题。”
不是说见识到,就能成就地仙,但以允星特殊资质,却是最适合这样修行道路。
允星对此,也是真不怎在意,只笑笑,便续道:“从这个角度看,地仙要去域外,去无尽星空之中,其实就是将真界法则规矩带出去,间接做疏导,使单向规则外流,如果没有……真界早就崩溃掉。
“但是,地仙出得去,神主出不去。说是五大神主,其实佛祖、道尊、那位魔主不提,对真界来说,每个世代,真正发挥作用只有位,也只能承载位。
“人心胜天心,故有天地法则难承之重,万物因果照映之身,不离此界,浑同此界,长以此往,神主就成真界法则体系核,也是注定要僵滞掉体系中心。
“故而,在法则体系规则不得不进行‘调整’时候,便有剑修大兴于世,反噬使神通广大如巫神也陷入沉眠,西方佛国‘十法界’,也成泡影。真界闭合体系是注定这样个结果——东海那位是亲身经历,她难道就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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