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师范,不过尔尔……”
余慈坐在俱净坊各宗专门为他安排静室中,缓缓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陈乔然情绪激烈,心念层生,形神交界地简直就是空门大开,如果他有意魔染,也就是念之间。
当然,如果不借助照神铜鉴话,必将是个长期而反复过程。
毕竟,陈乔然没病没伤,旦静心定神,以其劫法宗师心境修养,十有八九会发现不妥,至少也会有些许感应,虽不至于想到是外魔入侵,但只要做起功课,就会和
“四鬼”名头压不住人,渊虚天君还压不住吗?
这几日,余慈尽展强势独断行事风格,而坊中最大几个宗门、势力又不可能联合,“某些人”也没有得到来自宗门进步支持,越发显得势单力孤。
这样,内有余慈镇压切异声,海外又有朱文英诡异行径,诸事不顺,陈乔然也变得焦躁起来。
最让他不可理解,还是金幢教祖态度。
遇大事有静气,确实是上位者做派,可如果“静”得过分,那就是木讷。
如果“蓝副执事”还是蓝副执事,眼下心绪必定非常精彩。
其实就算现在,那位“蓝副执事”心中,也是好生古怪。
“……如你所愿。”
简单对话过后,“蓝副执事”携那颗有主辰光石回返,告示什且另说,她也要好好琢磨下,究竟这个辰光石上有什学问,朱文英又在折腾什!
隔半日,告示终究挂出来,很快,隔壁就派人来拿。
他已经忍不住向“更上面”传讯相询,得到答复是:
后援将至,外海接应。
这儿要什外援?
陈乔然更是难以索解,与蔡鹄商议,后者却因为他私自绕过金幢教祖越级上报,很是不满。
话不投机,几句话下来,两人就发生争执,陈乔然上千年养气功夫,朝破功,直接拂袖而去,却又要按着上面命令,布置接应事宜,时间情绪翻涌,恼恨不己。
金管事则没有再和“蓝副执事”交流,也许,那位对突然迂缓下来局面,也是很难拿捏吧。
连续七日,外海矿区风平浪静,魔门东支陈兵海外,洗玉盟诸宗严守海岸线,倒把几个矿区全当成飞地,虽不能说音讯不通,总是不太方便。
而关乎生死因素淡化之后,有关切身利益追求,很快就抬头。
随着“雾鬼”、“咒鬼”冲击力渐渐消褪,俱净坊这边,想要打破僵局呼声渐高,而且当日帝天罗与“咒鬼”交战,终究还是有人看到,真相既出,“某些人”更是群情激奋,到余慈眼前请愿次数也大大增加。
只是,这些人无例外,都是被余慈轰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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