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远暗中咬牙,却还要赔上笑脸。
飞羽堡根基位于五链湖,西南端正好是挨着云中山脉边缘,时刻感受到八景宫压力,故而在面对辛乙这样八景宫高层时候,态度是很尴尬。
以至于对辛乙那句“敢争风气之先”暗讽,都要故作不知。
当然,刚刚想顺手拍个马屁,却被“反咬口”李道情,也没逃过去。
辛乙嘿嘿冷笑
楼中修士心念疾转,消化冲击,偏偏辛乙犹嫌不足,挥手打散小棋盘,移目到楼外虚空棋盘上:
“渊虚天君以堂堂之阵示人,广微亦以堂堂之阵对之。两人尽情阐释符法之妙,清晰直白,直指堂奥——看得出不算什,看不出才真叫奇怪!”
他环目扫视,眸中神光如电,忽地招呼声:“蓝道友。”
蓝学桢从失神状态中惊觉:“呃,天君?”
“记得百年之前,你到龙霄城天篆分社,讲授‘纯阳气法’在符箓中应用,精微玄通,天花乱坠,尤其是‘以气养神,阳还真’妙诣,也要给你拍拍巴掌,似也不比今日这二人逊色太多……怎今日,如此大失水准?”
辛乙说得再诙谐,满座之人,也没几个能笑出来。
这是否就是讲,以渊虚天君如今符法造诣,就是以辛乙之能,也要争抢线先机,才有必胜把握?
也许,星罗法这个模式本身,就做许多限定,不足以反应出全面水平。
可有辛乙从头到尾分析,再加上这记断语,当然,还要算上前段时日惊天动地“万古云霄”,渊虚天君在符法领域地位——相应,也是在修行界地位,便是真正下定论,再无人能够动摇。
不只是在北地三湖,就是去八景宫、去论剑轩、去西方佛国,至少也要拿出对待辛天君礼遇,才不至于失仪。
蓝学桢脸上通红,做声不得。
“还有你……你叫什来着?”
辛乙指是最先说起“君子可以欺方”酸话那位,相较于蓝学桢,那待遇还远远不如。偏偏这人还必须报上名姓,供辛乙臧否,那份儿别扭,旁边人看都替他难受。
还好,辛乙只是时姓名和真人对不上号,听他自报家门后,有点儿恍然大悟意思:
“刘公远,飞羽堡,记得你。虽说自你们家刘老太爷之后,再没有个敢争风气之先人物,水儿匠气十足,可在细腻缜密之上,还是很有水平,只是今日,怎细腻得不是地方?”
这还是撇掉“上清宗主”身份之后。
在座修士,不可避免地就要深想层:
对这样渊虚天君,究竟该怎相处呢?
先前设计,是否会有效果?
若要调整,又是哪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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