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也笑，并不在意，薛平治如此态度，总比沉郁悲观来得好些，也可以证明，她
情绪反应已趋向正轨。
此后，薛平治没有再说出新信息。
想来也是，看罗刹鬼王和大黑天佛母菩萨虚虚实实手段，就知道她们图谋还不太能见光。如果真对其中微妙洞若观火，完全可以将之公示天下，那时候，什
雄韬伟略、计划筹谋，都要在
界强人反噬之下，灰飞烟灭。
可到
余慈不再说话，心中却是回忆罗刹鬼王、包括大黑天佛母菩萨种种算计。
从天裂谷到北荒、从东海到南国，当然还有北地三湖，还有血狱鬼府，似乎处处都有她们影子，处处都有她们算计。
就目前而言，余慈所
解，大都是大大小小“碎片”。
可就是这些“碎片”，散落在天上地下、鬼府人间各个角落，周覆诸界，再以根本法则为骨架，拼接起来，已是第等恢宏气象。
而且，仅就所见这些，处处都是打破常规做法，其峥嵘之意，可见端倪。
人九法之妙，难道就不能通晓掌握？”
说白，天人九法就是整套流转不息、分合变化法度规矩，更多还是彼此作用，少有“相克”这说。
不说别人，就说余慈自己，生死、太虚两枝，都有相当造诣，动静法则也勉强可算入门，若把魔门秘法算上，是不是超拔之法也是兼通？而且他也有信心，再给他几百上千年时间，细细打磨，肯定是要有番极大长进。
另外，从他听闻巫神传说也能看出，那位大能至少也掌握七八种，不如此，绝不能开天辟地，化生此界。
罗刹鬼王比那位差得很远吗？
余慈长吁口气，目光指向虚空无限远处，却见繁星密密，粲然生光，恍惚中，仿佛是罗刹鬼王居于天地宇宙最高层，俯视下来。
他猛地惊醒，莫名心中怅然若失，竟是喟叹道：
“心胸格局……实不如也。”
薛平治倒是笑起来：“罗刹鬼王终究是十二劫神主，而在成就神主之前，亦是在血狱鬼府称王称霸不知多少劫时光，道友与他相较，岂可曰心胸不如？”
你是说
心太大？
薛平治想想，答道：“叶岛主曾言，在她步入长生后，罗刹鬼王时常寻她推衍法门。初时往往是‘剑破万法’；而到这劫初，罗刹鬼王便再不试验此类，换成‘诸法试剑’……”
余慈听得奇怪：“怎讲？”
“前者，最重个‘破’字；后者，关键在个‘固’字……”
这是从追求“破坏力”，向追求“防御力”转变？
或者是说，那位信奉是“不破不立”，到这劫初，已经立起相应“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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