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放下酒杯,慨然叹息:“如今上清脉,人才凋零,
薛平治何曾对他说起过“飞瀑界”之事?
两人间关系还算亲近,那是有着共同敌人罗刹鬼王,也有着共同朋友叶缤。可具体联手之议,还没涉及任何实质性内容呢,就算余慈想帮,也不知道该怎去做。
但在此时,是万万不能做“拆台”之事。
毕竟,通过薛平治番施为,夏夫人方是“误导”,余慈方是“然”,做出态度非常明确。
薛平治对哪边更“亲近”些,见可知。
不过,尚未言战,先找退路,还光明正大地呈现在他这个准盟友眼前,何至于此?
余慈目视薛平治,以她与罗刹鬼王深仇大恨,当不至于为外物所拘。
薛平治移目过来,眸中意绪微妙。
到他们这个境界,只要乐意,心神交接,传递讯息,也算不得什难事。
就目前而言,薛平治也好,余慈也好,都不会向对方彻底打开心防,但最起码情绪流向、意蕴所指,都没有问题。
“嗯?”
余慈初时不知为何牵扯到夏夫人,既而猛醒,往前看时,只见夏夫人明眸投注,朱唇启合,正与他说话。
刚刚得闻秘辛,他是彻底走神。
也是他太久没说话,夏夫人或是怕冷落他,就问道:“道友以为,谋取这星界,尚可为否?”
这是要他表态吗?
当余慈将切都梳理清楚,就是哈哈笑,直接将话题引到别处:
“夫人这说,可是勾起不平事。”
“哦?”
夏夫人有点儿意外,明知可能是余慈转移视线,仍忍不住好奇:“不知天君因何不平?”
“正是由夫人而起。”
余慈似有所悟,记起初至洗玉湖时,和骆玉娘交谈。
或许,是要给徒儿留条后路?
若真是如此,越是争取,她决绝之心越是强烈。
对余慈来说,倒是“好事”。
另方面,薛平治作为今日中轴,与两边关系远近,还是她自己最为清楚,不知她是怎对夏夫人描述这边关系,目前看来,确有“误导”之嫌,以至于夏夫人有点儿厢情愿。
余慈不急着开口,也学薛平治,拿起案上酒杯,在指间把玩,趁机思虑这两位在虚空世界上“要求”。
夏夫人目,似乎是最容易猜。
就目前而言,虽还不是太明白“太始星”珍贵在哪儿,可既然是诸宗争夺之地,就是种战略资源,更是某种象征。
不争?别人反而要置疑飞魂城家底。至于争不争得到、用没用心、出不出代价,那是另回事。
薛平治这边,争取飞瀑界,怎看都有些夏夫人所言“避劫祛灾”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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