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可以理解。
那位又是做出大场面,可就是因为场面太大,刺激上清宗以前在湖上布置,生出许多枝节,惹来各方关注。
嘿,现在这小辈大概也知道,上清宗留下,是多丰厚笔遗产吧。
只可惜,无论是这小辈也好,上清后圣也罢,空有天资才情,在人心勾当上,还是不够用力。
否则,也不至于使这些资源非但没有成为助力,反而形成负担。
可到来,只是微微笑语:
“且随来!”
……哪里去?
迷茫之下,他心神似化入清风之中,飘飘悠悠,重又跨越浑茫虚空,待安定,又见千里水波,茫茫片。
这是……洗玉湖!
情景之化,虚实之变,尽在其中。
余慈要传递给他意念,便在这变化之中,阐释得淋漓尽致。
血府老祖此时已没什心防可言,可片寥落绝望心境,却被这份氤氲玄妙真意渗透,前后彼此,再难分明。
他没有任何抗拒意思,相反,他双手内扣,抵在眉心,用跪拜祖宗大礼,向那玄袍披发之人,拜下去:
只是不想死,只是想活着;
步履从容,歌吟入心,其人踏湖波而来,直至血府老祖身前,观其面目,似熟悉又陌生,只是在相关情报讯息中见过。正是他以赤霄咒杀印相害目标:
余慈!
血府老祖呆呆看着,就算是心神崩溃,宗师素质还在,基本判断力也在。
这似乎不是玄门手段?
他知道,这莲花池不是实景,这披发而歌之人,也不是实景,而是在他心中萌发幻相,换句话说,这是幻术!
说起负担,眼下赵相
血府老祖知道,洗玉湖上情景,又通赤霄咒杀印传递过来。
因为视角之故,他就像是个无形幽灵,浮游在这片天地间。
对面却是什打算?
血府老祖因为“未知”而惶惑;赵相山却因为看透“未知”而无聊。
余慈把他“晾”得有些久。
不想在天地大劫之下,灰飞烟灭;
更不想永坠迷途,在凡俗平庸皮囊里,浑浑沌沌,无声消逝。
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用什手段,救吧,救吧!
心神触动,头顶似有温润掌心压下,仿如佛门摩顶授业,是禁制?是生机?反正不由他心而生。
血府老祖在赌,他已经做好最坏打算,反应不可能更坏,不是吗?
然而余慈万万不可能将力量传递到四百万里之外,直接影响他心智。
实质上,这是幻术没错,却是仅由余慈栽下种子,却由他自己心魔催发幻术!
但能说这是虚假?
以实入虚,以实景而生虚景;
以虚化实;以虚景而生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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