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相山笑而不语,但心中则是冷讥:你是真不明白吗?
其实就在这场半讲解半煽动“聚会”上,他“章程”已经施展开。黑暗中这些修士所代表宗门,就是章程部分。但他怎可能明明白白地讲,你们就是手中棋子,好好配合做事之类?
他不会讲,也没这个资格。就连他自己,也不过就是某些人手上棋子罢。
至于这批宗门主事者,也绝不缺乏眼明心亮之辈。就像那“粗人”,装疯卖傻,其实是有意限定、降低他们行事标准,摆脱可能产生风险。
赵相山又何曾指望过?不管这些人最后会不会答应“上船”,只要他们在随后段时间里面,将今日所见所闻,尽都传播出去,他需求就完成大半。
“不过呢,人之三法中,却有法,是人人都能用得到,毫无修为门槛可言。旦掌握、运使开来,上可改天换地,中可兴亡人间,下可纵横时……此法曰世情、曰人伦、或曰道德。赵某不才,多年以来,身体力行,略有所得。”
另边有正喝水,“噗”地全喷出来:赵相山之流,也有脸说“道德”?
部分人还是听出赵相山本意。他所说“道德”词,应该是不含褒贬,只是种定义而已。不需要计较究竟是“有德”还是“缺德”。
赵相山没有进步解释,这种事情,只要心领神会就好。他只是道:“天地之法,运化之机,总有可斩可破之物,惟有‘世情道德’,皆在人心之中,岂不闻‘人心鬼蜮’、‘人言可畏’?任他渊虚天君如何锋芒毕露,任他上清后圣如何神通广大,只要他杀不尽北地三湖之人,也就逃不脱这‘人心世情’之网。”
他这边刚说完,就有人解悟奥妙,凑趣道:“就如当前?”
他很清楚,对于后圣、余慈这样人物来说,想要毕其功于役,顺
赵相中展颜而笑:“是,正如当前……”
话音未落,又有人放声大笑。众修士都听出来,发笑正是之前说车轱辘话“粗人”。
“赵阁主什都好,就是说话东绕西回,很不爽利。你意思,到现在才明白,其实你就直说,让大伙儿造出声势,使北地人人都说上清不好,最好闹到盟会上去,让各宗门联手把上清宗重归北地之事给否……啧,这不就清楚明白?”
赵相山神色不改,回应道:“道兄所言甚是,只不过世情难定,人心易变,有些事情过犹不及,把握起来比较困难。而后圣亦为神主,若真如东海那位,掌真幻之法,明人心之辨,等又当如何?”
“粗人”有些恼:“这也不成,那也不成,赵阁主你怎就不能说个明白话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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