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决定成败分界线上,余慈借着神意扩张之势,虚空神通发动。
刹那间,水榭上下,就是咫尺天涯。
闷爆声里,身着青色劲装刺客半截身子破水而出,其面部蒙起,只露出对寒光四射眼睛。
就常理而言,水榭底部与水面之间距离,绝搁不下这个大活人,事实上也无需如此,以剑刃与其上
华夫人当然能明白余慈意思,然而她还是面不改色,只笑道:“破败之躯,何以为谋?妾身虽甚重姿容,颇以之自许,却也自知,凭依此身,不外乎榻上玩物,调笑取乐之用尔,且大限将至,便如池中红莲,把玩时,凋零可期,不值哂。所谋者……”
话至此处,湖面上凉风兴起,荷花摆荡,暗香拂动,体感舒适。
不过余慈心中却陡然微窒,莫名便觉得有寒意生发,警兆忽现!
自到洗玉湖后,余慈自然收敛神意感应,在此刻嗡然外烁,几如实质,将水榭中空气切割支离破碎。
可就是这样,也只能与突发变故赶个并齐。且在莲花池周边法阵禁制压制下,感应画面非常模糊,只能隐约“看”到,水榭之下,碧波之中,忽有利刃破水而出。其位置,便在华夫人所坐正下方。
机会碰到。”
余慈足足琢磨两息时间,反复确认,最终得出结论:这是讽刺没错。
而且,是毫不留情那种。
华夫人是说,在他治下上清宗,连参与天下大势资格都没有!
也在此时,余慈才抬眼直视过去,又盯半晌,忽尔笑:“夫人谋不得用,欲谋身乎?”
压抑已久杀意更早线,在破水之前就爆发出来,当真疾若流星,逆冲而上。
显然,这是次针对华夫人暗杀,而就算是暗杀,这种方式也堪称卑劣,若真得手,华夫人死相当是惨不堪言。
“好胆!”
余慈震怒,不管华夫人是何等样人,若真叫人在他眼前得手,渊虚天君之名,可以休矣!
破水利刃已经刺破水榭地板,剑锋只需稍微偏移点儿,可能就会把华夫人纤纤玉足切下,再向上数分,也足够刺中这位病弱女子要害。
他话音初发,便如利剑出鞘,铮然作鸣;又如寒刃加颈,冷意贯喉。
华夫人说法做法,看似突兀,其实正是那些纵横捭阖策辩之士所擅长。
看似无所避忌,实则皆有所图。
不过,余慈还不至于上套。回以华夫人言辞,意思是:海商会忌惮你、不用你,你是不是心存不满,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标榜身价,转投新主?如今你说说可以,姑且听之,你却不要做过头。
余慈此言,不但是警告,也是种针锋相对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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