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慨然道:“亦知病痛之苦,便无此事,又有什不能用?天君尽管携友前来便是,这几日,冷泉专为天君而设。也能借机,多多请宜。”
余慈心中动,又问起冷泉来历,但得到答案是,泉池是有人出售而来,也是辗转多主,没有任何有用线索。
至此,余慈差不多已遂所愿,就此提出告辞,准备回去亲眼看看叶池伤情,再做打算。
他这边提要走,薛平治却也响应道:“华夫人刚刚受余道友符法,与前面情况不同,正该静养体会,感悟气机,以备下次疗治所用。们师徒也不打扰。”
薛平治如此说法,更像是帮着华夫人清场。
是出岔子,所幸没有弄巧成拙。
从这个意义上讲,这是场“真实之域”层面战斗。而他所说“七百符”,每符都是结结实实考验,难度不会有半点儿下降。
而像敖休样层次,这般用力,其志可嘉,其用……
此时此刻,敖休心气儿已经给彻底打散,他两眼发直,神思不属。还是华夫人给他些安慰:
“天君服符之术,实是神通之法,似简而实繁,非精于推衍之术者,不可为之。敖堂主虽精于符法,却并未涉猎此道,故而难为。但这份心意,是生受。”
不用多想,清就是敖休。
这位本来还想着借冷泉用用,养护受创神魂,可刚刚华夫人已经言明,这几日冷泉只给余慈使用,他也不敢多言,再把两边得罪,更觉得无颜多留,只能悻悻而退,走倒比余慈等人还要干脆些。
待余慈登舟欲行之时,薛平治忽然提议:“与道友同行如何?”
余慈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三人就上同条小船,由骆玉娘操舟,绕过莲花池,往外围水道而去。
临将转过绿柳弯,余慈回眸,只见华夫人立于水榭之中,目送三人归去。虽是荷花拥簇,美婢相随,偏觉其只身孤影,泠泠然如清溪,视之明澈、听之悦
自今日到此,华夫人还是首度软语相向,敖休纵然是心神齐伤,乍听来精神头也是振,但已经再没有任何力气,去和余慈纠缠。
见此,余慈倒是主动揽活儿:“不知华夫人会在北地停留多久?这段时日,倒能够帮忙,也计算下变化,看是否可以让符箓支撑较长时间。”
华夫人眼波流动,目注于他,继而裣衽行礼:“生死之际,容不得妾身客套,在此先向天君致谢。”
至于报酬之类,她可不像敖休那般斤斤计较,肯定不会让余慈失望便是。
余慈摸摸下巴,笑道:“其实也是有求于夫人,想借冷泉多用几天。那边有位朋友,也是伤神魂,正宜用冷泉疗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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