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上去,是比水莲花三十三分形有所逊色,可问题在于,水莲花乃是凝结水汽,体成形,受结构约束极小,便是后来调整,也无所谓。
相比之下,余慈为此莲花符,却必须要严格按照莲花结构布置,又要针对华夫人具体情况进行调整,还要考虑莲花材质承载极限。种种限定,简直就是让人在米粒上做出篇华彩文章,偏偏余慈还做成!
尤其不可思议是,这回与“荷叶符”时般无二,都是见不到余慈如何、何时施出手段,难道在余慈看来,这样复杂精妙符箓,只需要吹口气便能造就?
敖休之前吹嘘“水莲花”是天风散人“随手而就”,如今余慈便是云淡风轻两巴掌扇回来,让他脸上火辣辣,好生难受。
可再难受,作为龙印堂副堂主,海商会高层,此时此刻,他也必须要硬起头皮,和余慈打交道。
说话音,她已将手放下,脸上微微发白,愈显娇弱。只是水榭中人都能看见,正有层明光,由内而外,流转出来,衬得她便如玉人儿也似。
“确实调运得略有瑕疵,让夫人平白受苦楚。”余慈向华夫人拱拱手,算是致以歉意。
旁边,薛平治已有所悟,语不发,伸手抓着华夫人皓腕,察探脉象。片刻之后她松开手,目光指向余慈,良久,才轻声说话:“道友是找到应对之方?”
“只是针对夫人实际情况,借太玄阴生符和开明灵符之本意,临时做番调整,还是治标之法。”
余慈边回应,边观察华夫人形神内外变化。
这也是从见面到现在,他第次诚心诚意地向余慈搭话:“天君,冒昧相询,此符对华夫人病情,可见长效?”
对海商会来说,华夫人存在,着实太重要。可华夫人身子骨又实在不争气,特别是近段时间,更是急剧恶化,使得会中上上下下颇为紧张。
海商会不是不尽心,也经常延医诊治,可问题是,多年以来,各路医家圣手摇头叹息;正道、黄天道这样玄门大宗束手
至于敖休,稀里糊涂之下,看看余慈,看看华夫人,终于悲哀地发现,他思维方式,与水榭中其他人,似乎完全不在个层面上,自然而然就给“排斥”成外人。
受“水莲花”变故影响,他本能去看华夫人手中那朵。
只见那红莲,自梗茎起,到二十四枚内外花瓣,在阳光照映之下,都似闪过层釉光,不再像草木之质,反而细腻如瓷,边沿处也冷硬许多,闪烁寒光。
果然,与他那可怜水莲花好像!
敖休再细看去,只见二十四枚花瓣之上,细密符纹已经显化出来,同样是瓣分形,连上花梗,共是二十五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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