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后恭,事必有因。
不过敖休找到切入点,可比之前高明不少,华夫人和薛平治都没有出言打断,饶有兴味地看他,究竟想搞什明堂。
敖休见华夫人没有阻止,心中暗喜,顺势移转视线,向水榭中其他人道:“就在前日,得以面见天风散人,请教制符之道,散人见在下尚堪造就,便指点二诀要,当真让人受用无穷。临别时,又赠件奇物,虽是随手而就,但由在下看来,却是极有意义……”
在这儿,他卖个关子,眸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这才微笑着从袖中取出桩物事。
阳光从水榭侧照进来,光线打在敖休手上,竟是莹莹生辉。
谷梁老祖?
那边敖休却是抓住机,鼓动如簧之舌:“元君若有此念,便不如与海商会合作,自‘碧霄清谈’之会传出后,们这边就早早准备,自家精通符法强者已经不少,还花费重资,请来天风散人、乔休真君这样符法宗师,此时可谓人才济济,足堪应对。若元君再找第三方,恐怕还要分润出些。”
薛平治冷瞥他眼,已经懒得回应。
敖休当即噤口不言,他这人虽让人生厌,却总能抓住别人发怒之前线之差,此等本事,也是少见。
这家伙胆气也是值得称赞,来回碰壁之后,干脆又找上余慈,脸色比最初时,甚至还缓和些:
概因他指尖上,正拈朵“莲花”。指尖所触者为花梗,顶端则是复瓣之形,径有八分,瓣瓣分张呈杯状,虽然不甚大,然而自花梗以上,数十花瓣,无不如晶莹剔透,艳阳映照之下,仿佛色分七彩,美轮美奂。
华夫人讶然道:“水莲花?”
此“水莲花”非是种类
“天君以符成名,是久仰。在符法道上,在下也是颇用番工夫,早年曾拜在正道天呈真君座下,学习符箓之术,只是后来未领道箓,半途而废,但向往之心,依然如故。”
余慈“哦”声,对敖休倒有些刮目相看。
天呈真君是正道本山法坛第等符法宗师,论声名,要远在余慈故人、旁系出身广微真人之上。如此人物,般除修行之外,授徒也都是调教本山核心弟子,哪有精力照顾外人?
想来这拜师之举,除海商会、正道两家意图借此建立感情纽带之外,敖休本人资质,应该也是不俗。
敖休依旧保持着前后脱节“礼貌”,续道:“此次‘碧霄清谈’,十有八九是以分云斗符为决胜之法。嘿,若有可能,在下真想亲身上场,与天下精于符箓同道切磋,可惜,也有那份自知之明,不敢去出乖露丑,只好借着机会,尽可能交结请益。今日得见天君,也是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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