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慈有些惊讶,“这个……怕是打扰元君兴致。”
“怎会如此?恩师想必也乐于见到天君。”
骆玉娘眼眸闪亮,当真是盛情相邀,语意诚挚。
余慈脑子转圈儿,略有所悟。
说起,她们师徒也是与罗刹鬼王仇深似海,如今自己与东海针锋相对,背后还有位莫测高深“上清后圣”,这等天
哪知话说完,骆玉娘又道:“如今思来,当年情急之下,多有得罪,万望天君恕罪。”
这就引到旧事上去,余慈虽是心怀坦荡,不会纠缠已经结之事,但也不想轻轻巧就说“没事儿”,也只有微笑而已。
骆玉娘见他表情,又是礼拜下:“恩师得天君手制符箓,这些年大有起色,如若不然,大劫之下,凶多吉少,这份恩情,玉娘铭记在心。但此有用之身,任凭天君驱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话里满满江湖气,感情却甚为真挚,这点余慈也是有感应,使得他对骆玉娘好感大生。
当年他门心思想着脱困,注意力大都放在谷梁老祖师徒,还有薛平治等关键人物身上,对大多时候都不显山不露水骆玉娘,印象很浅。
?
世事巧合至此!刚刚还和董剡说起薛平治,转眼就看到她徒儿!
余慈甚至怀疑,是不是刚才他们谈话,都给骆玉娘听去?
不只是他,董剡也这想,脸色都有些发白。
且不说薛平治,便是骆玉娘,也是北地长生真人中,有名狠角色,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真到关键时候,却是尽走极端,没有任何妥协可讲,相应战意坚定,手段残酷,人人都要忌惮三分。
如今没有谷梁老祖、薛平治这等大劫法宗师“压制”,这位锋芒便彻底展露出来,尤其这豪爽直白性情,真有乃师之风——当然是指未遭逢大变之前。
他向来就是吃软不吃硬脾气,当即就哈哈笑:“骆道友片尊师之心,知之矣。至于什驱策,就言重。不知平治元君何在?”
“师尊到此寻访旧友,眼下却是分开。”
“唔,有机会还真要拜访。”
骆玉娘忽摇头:“何必再觅他日,今日便引天君过去如何?”
董剡在胡思乱想,骆玉娘却是压根没理会他,行礼已毕,便问余慈:
“天君是来参加酒宴?”
余慈道:“偶然路过,应故人之邀……骆道友与鲸王有交情?”
骆玉娘微微笑:“有过数面之缘,故而来凑个热闹,也是忙中偷闲。如今北地飘摇,百花谷也不安稳,与恩师出来,也是为寻处安静所在。”
余慈微愕,虽说彼此也算故人,但那关系可微妙得紧,这样说法,未免是交浅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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