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刹那过去,心中感受压过身体反应,她猛打个寒颤,只觉得身上尤其是私密处湿腻腻好生难受,让她根本无颜坐起,可无论如何,都再难有荒唐念头。
凶横力量,抹杀切绮思,展现出残酷真实。
沈婉心底陡生明悟:好像当年感悟真文灵符,有些问题……
殊不知,此刻她任何个念头,都在余慈掌顾之间,纤毫毕现,与当面说出来没有什两样。
阴阳之气,和合变化,本就是生灵最难以把握力量之。历代先贤都是慎之又慎,沈婉入信初始,念头就走偏,心法亦随之变化,此后多年,受其影响,更是不堪。
如此遭阴阳之气刷几十遍,纵然余慈未有指加身,她也是彻底地吃不消,在辇车中便如烂泥般,神智昏沉,呓语不绝。
挽车四位女修,都经过严格训练,此时也频频回头,难以索解。
沈婉出现这种状况,余慈当然知道,而此刻难得已经有些把握,只能继续下去。
如此经历固然神异,可相较于东华山下,“入信”之初,直升天阙,登含香之殿,入翠秀之房,兰汤沐浴,睡倒牙床飞仙幻境,还远远不如。
而且,沈婉也注意到,与她同样“进来”,还有那架虎辇玉舆隐轮之车。
只是后者可不像她这顺利,其形体架构时隐时现,连续十几次想聚合凝实,但到最后,都是功亏篑。
到后来,连沈婉也有些不妙——她发现,自己与这具辇车之间气机联系越发紧密,辇车虚幻,她也虚幻;辇车凝实,她也凝实。
这可不是什戏法之流,每次虚实变化,其实都是从这方天地中移出移入。
况且,随着沈婉神智迷离,辇车中隐而未明真意,反倒给衬得清晰起来。
余慈只是再“描绘”三次,心内虚空那直模糊不清辇车心象就陡然清晰起来。也在此刻,座下辇车本体,发生奇妙变化。
沉闷啸声响起,仿佛是从遥远山林吹刮过来风,贯穿心内虚空内外。
啸声中,沈婉心弦颤动,身体反应还在持续,然而昏昧感觉却是被吹而散,代之而起,是深透阴寒之气。
这刻,她心头如冰雪,又好似是被锋利刀刃抵住,冷意森森。
每次出入,她都是驾乘虹光雨幕,其实就是阴阳之气。
在其中呆得久,阴阳之气刷动,虽不伤身,却浸透心神,仿佛是泡在美酒陈酿之中,又像被对巨掌合在掌心,泥人儿般揉捏,整个都似要化在里面,分不清界限。
“真人?”
沈婉感觉着自己话音在发颤。有句话,被她咽在喉咙里:
主上,您是在戏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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