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余慈再不客气,径直登车,四位青衣美婢都蹲身行礼,待他坐稳,才又挽起丝带,垂首待命。
车旁白秀峰又道:“辇车中符纹只能由玄门正宗真罡催动
“真人请看,这车壁之上,降真飞仙之图……”
在白秀峰指引下,余慈上前几步,仔细观察,但见图中描述景致韵味,确实都是玄门气象,不免就想,难道是上清宗鼎灭之时,流失出去宝物?
虽是这想,可要余慈辨识出辇车来历,可就真难为他。
还好,白秀峰没有刻意绕弯,吊人胃口,很快就公布答案:“此架‘虎辇玉舆隐轮之车’乃是当年贵宗遭劫之时,流落江湖,后来由敝人购置收藏,聊为纪念。如今真人重归北地,敝人谨愿以此车略壮行色,祝真人重立山门,再续上清脉恢宏气象。”
“白掌柜有心哪。”
笑:“只是眼下,容越俎代庖回……”
说话间,他目视左右,当下便有人引来座辇车,其形制轻巧,车壁仅遮半身,通体镂空,有飞仙之图,其内空间约可乘两到三人,辇上覆曲柄罗伞,其色青碧,通体倒也雅致。
不过最醒目,却是挽引辇车之人。
那是四位青衣女子,均是容色上佳,着短襦长裙,臂挽丝带,袖纱通透,香肌光泽隐现,看起来个个纤细柔弱,偏行此劳力之事,反衬得几分别样意味儿。
白秀峰便道:“船上空间广大,会客之所,远在二十里外,当有代步之物。”
既然有此因果在内,余慈自然不会不收。只是他对当年上清宗认知,实在有限,时半会儿,却是想不出此架辇车来历和妙处。
也在此时,旁边沈婉趋前,轻声赞道:“原来白掌柜这些年来,直收藏此车。据说,此乃上清魏祖师成道之前,仰参道韵玄机之物,成道后,则用来封召仙真神明,便是历代宗主,也多有乘此辇车,遨游四极八荒……余真人,传说真是如此吗?”
余慈瞥她眼,没有回应,随即扭头对白秀峰道:
“既然如此,就却之不恭。”
白秀峰略微欠身,又笑道:“且不说这本就是上清旧物,其实此车在这里,也见不出任何神异。传说中‘白虎登空,仙人列从’奇景,都是不见,如今只能以人力相牵,或许只有真人这等上清真传,才能尽得其妙。”
“哪有这娇气?”
余慈是不以为然,二十里路,也就是几步路功夫,这样拿捏姿态,有什意思?
刚刚还觉得白秀峰此人没有商贾之俗气,没想到这里又露形迹。
白秀峰却是笑道:“敢叫真人得知,其实这也是敝人借机做桩事:是谓‘物归原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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