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这种回答过于圆滑,稍待片刻,又补充道:
“大罗伞在上清宗,也是符箓脉必修之法,直到成就长生,也可成为道基组成部分。要辨别其根性,不在有或没有,而在于脉络完整与深浅。据说当年上清宗符箓系,能够在天魔大劫中支撑到最后,就是因为天罗伞出,其道基完整与否、遭受魔染与否,都目然,由此化解许多危机……”
孟都公子忽然道:“先生可辨识否?”
“略知二。”
“这样最好。”孟都公子连连点头,又抚膝而叹:“遥想当年,上清宗乃是洗玉盟擎天之柱,憾遭大劫,宗门乱离。如今魔劫再起,四明宗又步其后尘,千年往复,可叹可悲。越是如此,等北地同道,正该互相扶持,共抗大劫,若那位余先生真是上清宗遗脉,八极宗倒真要认识番,结个善缘。刚才出于私心,确实是怠慢,来人,请余先生上楼叙!”
开幅伞状灵光,半透明,其中伞骨根根可见,其实是符箓脉络贯通之象。
作为制器大师级人物,虽多年不涉此道,但他对器具整体结构最为敏感,只这个手法,就有制器、符箓双重特质,当然,还是后者居多,并没有照顾到器具材质、结构之类。
这样符箓结构,看起来好生眼熟。
程济世眼神微凝,随即扭过脸来,飞纵而起,并不忙着去碧波水府那边,而是朝中央悬空岛屿去。
脸上不显,其实他心里直在思索这独特灵光源流:思定院自言是上清宗……对!
孟都公子说得堂皇大义,又自承私心,时听得众人心里古怪。
楼下那位余先生如何想法,他们还不太清楚,可孟都公子此言,明显有针对之意,所谓“私心”,绝不是指他自己人,显然,孟都公子对苏双鹤喧宾夺主做派,也不是当真视若
“大罗伞?”主楼上也有人辨识出来,“原来真是上清宗遗脉?”
“这种大路货色,流传出来不知有多少,也不算什确证。拦海山那边,就有个小门派,以大罗伞为传承之法,难道也是上清遗脉?”
“咱们都是外行,还是要看内行人意见……天角先生以为如何?”
作为相对来说比较超然客人,天角先生没有掺和之前事,但事涉他最擅长领域,却也不能不开口发声。他目注远方倩影,良久,方悠然道:
“确如刚刚赵道友所言,‘大罗伞’在上清宗并不是什秘而不宣法门,不过这也无损于它作为上清宗由浅入深,直抵长生根本法门之地位。粗略来讲,不入流,大罗伞也不入流;修为精湛,大罗伞自然也可化为惊人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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