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观景台上,那与心脏共鸣,直将人压入炼狱恐怖气魄,让她辈子都忘不掉,不自觉就担心冲撞那位,最终不可收拾。以至于下意识里,宁愿得罪雪姨,也不敢让“贵客”不开心。
这点儿心意既明,胡嬷嬷不免又纠结几回,末还是理智占上风,她也着实没有在“雪姨”跟着打马虎眼胆量。
恰在此时,雪姨已经收笑容,凤眸凝注:“胡嬷嬷,莫不是冷烟身子有什不适?”
“这会儿……倒也不是。”
胡嬷嬷两眼闭,又垂头施礼,便如头埋沙地鸵鸟:“雪姨您明鉴,昨晚上,船上迎位贵客,娘子服侍着睡下,如今真是不太方便。”
高,直趋舱室,她紧赶慢赶,也是到房间外面才险险拦着,当头便施礼,叫道:“雪姨您贵体安泰。”
来者是位美艳妇人,身绕襟深衣,色呈蚕青,上绣如雪压松枝般华美纹饰,典雅安然,又是青春焕发,看上只有花信年华,但受管事嬷嬷身“雪姨”,却是安之若素。
见嬷嬷挡在前面,她有些奇怪:“胡嬷嬷,你有什事吗?”
胡嬷嬷背上全是汗水,眼前这位,是环带湖上众倡伎优怜所结“玉尺社”里,极有权势个人物。只要在湖上讨生活,多要仰她鼻息,是万万不能得罪。
可如今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雪姨您玉趾亲临,不知有什可让奴婢去办?”
雪姨愕然,良久方以手掩唇,半遮惊容:“冷烟竟然留客?”
哪是留客,是强占才对……
胡嬷嬷当然不会形之于口,而此,雪姨又是怔,之前惊容敛去,视线则投向她背后。
胡嬷嬷回头,倒是给吓跳,忙行礼道:“
雪姨早发现胡嬷嬷异常,眉头微蹙,但她脾气也算好,便解释几句:“因那天紫明丹之故,湖上四家争胜,喧闹日,如今欲待坐下商谈,又担心气氛僵硬,故而请湖上各家姐妹登台献艺,做个‘四门游湖宴’,找上社里,故而来通知声。”
才听两句,胡嬷嬷脸色就尴尬得无以复加,期期艾艾,再说不出话来。
其实她里心也觉得莫名其妙,环带湖上倡伎优伶是没有什“清倌人”之说,冷烟娘子虽然贯清高,不见什入幕之宾,且手段高明,避过许多麻烦,可毕竟是早晚事儿。这不,遇上昨夜那境况,根本推拒不得,也只能舍身子,婉转奉承。
此类事情,在环带湖上屡见不鲜,以至于熟视无睹,她何至于做贼般?
胡嬷嬷是老于事故人,察觉自家心态不正,忙细细品味,终于发现,她虽然是担心雪姨着恼,但心里更多还是存着对“贵客”忌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