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能猜到沈婉目前纠结心态,也明白她大概选择,不过出于某种心理,如果沈婉真在此时示弱求助,他反而会挺失望。
接下来,沈婉所言却是有些偏题:“奴家冒昧,贵主上可有经义典籍传下?”
鬼厌呆呆,幸好此时沈婉低着头,没有看到。
沈婉问题,含义本是正常,甚至还有些试探性投身成分。可对鬼厌及其背后余慈来讲,却如当头棒喝般。
沈婉提是经义,而余慈想是对自己神主名讳生出困惑,继而是以前直忽略大问题。
“之前心生感应,似乎有件与佛宗相关器物出现,故而寻来,半路与项师兄会合在处。”
九烟心中突地跳,脸上却不动声色:“哦?可找到吗?”
“尚未。”
“那行者可要再加把劲儿。”这话说出来,余慈自己都觉得古怪。
此时,鬼神剑终于是受不,找个茬口,中止二人交谈:“行行,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这儿唧唧歪歪有完没完?”
正常情况下,余慈疑问由于涉及到敏感问题,很难得到解答,甚至都不好开口去问,但如今有位“不出妄语”胜慧行者,情况自然不同。
所以余慈直接就问道:“胜慧行者此番东来,却是何故?”
“八景宫邀约之故。”胜慧行者语音柔和,说话却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紫极黄图之会,为此界第等之盛事,又涉及天地大劫,西方佛国亦难置身事外,恰逢与师尊游方修行在天裂谷带,接门中法旨,便路东行至此。”
“为何行者不去云中山,反而滞留在此?”
“云中山自有师尊前去,到此来,是与道华师兄起,赴论剑轩之约而来,也为增长见闻。”
建业立教,神主之故技,天上地下任何位神主,包括佛祖、道尊,都绕不过这关,这里面,教义传播,又是很重要条。
还是头次,余慈觉得这家伙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
与此同时,他心里已经暗下决心,回头就把鬼厌手中那件法器处理掉,时刻也不耽搁。
接收到余慈念头,贵宾室里鬼厌便知道该怎做,他也不再“折磨”沈婉,径直起身,道声“走”,便要出门。
可这时候,沈婉却突然发声:“鬼厌先生……”
“怎?”
“不知行者师尊是佛宗哪位大能?”
“吾师法号法慧。”
问答,就有大量信息收集进来,余慈这些年与人交往,还真数这次最为轻松,感慨中,他又问:“行者最初是和道华真人起,为何又与项道友同行?”
“因此地有佛缘。”
“唔,行者之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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