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眉头大皱,暗道吕普从哪儿招来损友,恁地不厚道,后面所指太明白,不用多说,开头那句,所谓“相得益彰”,看似夸赞,要如此来,岂不是摊薄移南班名声?
捧人也要看场合,尤其是这等舞艺,辅以声光、香料等道具,增强吸引力、感染力,是行业惯有伎俩,但从来是只做不说,处在从属地位,以凸显舞娘之技。这样明白摘出来,分明就是暗讽舞娘舞艺不精,要靠“迷香”之类歪门邪道。
海宏心生恼意:“此人也是社中人?”
旁边同来朋友眯眼看下,点头道:“有点儿面熟。”
“嘿!”
,从来都是第流,虽然卢二娘至今压阵未出,这第二曲编排,仍是相当出色。尤其是舞娘水袖长绫,流若清溪,挥如虹彩,又有轻歌缥缈,使得高台之侧,与人头涌动鸣剑楼切割开来,几若仙境。
舞曲将终,高台上轻烟如岚,舞娘宛若步空蹑虚,飘然如仙,长身流转,水袖长绫掩映间,恰是将清丽绝美容颜,映入看客眼底心中,时便是慨叹声起,竟是勾动人们心绪,感慨各自不同。
便在此时,余慈听得邻席上有人赞道:“小吕大师百念香,于此舞中,当是相得益彰!”
赞声未绝,又有人道:“不只是这百念香,这些年来,吕大师几乎每年都有独门香料问世,光是方子,就不知几百份,这才是大师级人物。”
前面那人当即符合:“调香之道,当在此乎?旁门邪道,焉能企及?”
想到某种可能,海宏不免烦扰。社里终究还是品流复杂,所思所想所欲,各有不同。九烟这人,招之、杀之均可,却又何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设局下套,这是生怕论剑轩剑刃不利?
想想也是无奈,四海社立社之法在那里摆着,这个问题实在是难以克服,可若不解决,又如何
说话这两人,声音不大不小,倒也没有刻意之感,就像是普普通通,拍吕普马屁,但鸣剑楼中,无不是耳聪目明之人,很是招来些视线。
吕普是心高气傲之辈,纵然觉得场面上有些不妥,可转念想,也觉得这样夸赞是理所当然,对某人讽刺,更是深得他心意——他从来不认为,那九烟是什“大师”,个连独门香料方子都不曾有过调香师,就算是精炼上有所建树,也不过就是个匠人罢。
最终,他还是自矜笑,没有开口。
只是同样话,落在有心人眼中,则是另番滋味。
距离吕普席位有段距离,海宏闷哼声,他日前接到消息,九烟会到鸣剑楼来,故而低调前来探查,也没有和吕普接触,意外发现这冤家路窄局面,不免就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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