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有声音传入，低涩嘶哑，却清晰可辨：“
与道友交换如何？”
鬼厌蓦地长笑：“就这
定
！”
笑音乍起，深海摇动。
从
开始，余慈就不是和鸦老说话，和本来就成竹在胸
强者谈，哪有和输得要赌命赌徒交易来得爽利？
所以，从头到尾，余慈直想方设法，和幻荣夫人联系交流，至于前面，两人之间那些不愉快，谁还记得？
”
鬼厌面无表情，完全是个传声筒角色：“井水不犯河水。”
“已然犯。”
“可以让你占些便宜。青狼被你给污，不会再要，鬼厌和黑蛟还，你自去做你五通神主吧。”
乌鸦尖喙张开，嘎地声大笑，显然是不可能答应。
鸦老天魔虚空没有彻底封绝内外联系，就是他犯下最大错误。天魔虚空仍然切断内外大半联系，可当幻荣夫人话音传入那刻起，便证明其封闭效果，已经有着大幅度恶化趋势。
与之同时，在海底山脉多个位置，冲天气浪迸发，这是九宫魔域所牵引海底地脉发生反应所致，在余慈和鸦老对峙时间里，幻荣夫人、绝善魔君这两位同门师兄妹之间争夺厮杀，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五通、欲染两条似异实同神主路径之争，也是再没有什“退让”可能。
那种纷繁复杂气机冲突和交汇；更上层神意交锋；乃至于在天地法则大网中，腾挪变幻，或交融以借天地之力，或割裂以成恣意之势，种种变化，虽只是透过天魔虚空缝隙，传鳞半爪进来，却也让余慈真切见识到，劫法宗师毫无保留战斗技巧。
而从另个角度看，在九宫魔域体系之中，交战双方纵然是千次、万次对撞冲击，其实彼此磨损、消耗并不大，反倒是借着这酣畅淋漓对冲，进步运使魔域中诸般妙处，包括其所涉及天地法则，双方层次其实是在以惊人速度提升。
余慈隐然有所感应：哪方借着九宫魔域，先步跨越某个“上限”，便将举成就魔主尊位——对
“等等，若不然，再让步，鬼厌换黑蛟，再帮你染化个如何？”
鬼厌视线偏转，山谷中，绝善魔君所设水镜早已在刚才虚空交战中损毁，可他言语没有歧义：“海上那些小辈，你要选哪个？”
回应他，是黑潮之上，大星摇动。
“啧，若不然，黑蛟也给你，供你填补五宫，只要你阵中物，就是那个五岳真形图。你们镇压很难，利用更难，空耗时间，形同鸡肋，不如就给吧。”
这逐级而下，条件变化之快，使得鸦老都有目不暇接之感，心中又大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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