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厌张口想说话,却被乌鸦打断:“对你这样聪明人,无需再说什废话。只问你,脱出法典钳制法门,是什?可愿意予观?”
脸上露出惊讶表情,鬼厌奇道:“鸦老,这不是你该说……”
话没说完,他眼前黑,形神交界地,千百万个扭曲念头炸开,瞬间形成片海啸般黑潮,鬼厌清晰地感到恐惧——那是面对乌羽天魔王这样,纵横天下万载自在天魔,最顶尖人物,所难以避免心绪,虽只是点儿,却让对方准确地捕捉到,并由此生发开来,引爆心魔大潮。
这位老先生,根本没想着和鬼厌谈心,而是要直接压服、控制,乃至于抹杀!
他这边挣扎,屋檐上,乌鸦翅尖抖抖,谷底那具人高肉胎,便移到它身前,随即从中间开裂。
来,按照其修炼特殊法门,统驭形神,并试图向外面扩展。
也在此时,粗哑抵沉声音传过来:“虽然搞不明白你意欲何为,不过,还是停手吧。”
鬼厌停停,很听话地收回手去,然后扭头。
他左侧小屋房檐上,有只乌鸦停驻,深海环境似乎不能对这鸟儿造成任何影响,乌鸦漆黑眼珠则缺乏生动,也可能是冷漠无情表征,它就站在那里,注视着鬼厌分身。
对这位“不速之客”,鬼厌没有什迟疑,垂首问好:“鸦老。”
鬼厌已经无力阻止,乌鸦便看到,肉胎里面是具古怪肉身,其头面如狼,身躯披毛,却是人形,以法眼透析,见其骨络血脉,也是似人非人,似狼非狼,且浑若天成,不见点儿人工改造痕迹,至于其气脉流转,若有若无,自具法度,则也是理所当然事。
乌鸦分身实力,未必有鸦老本人之万,但是眼力、境界、见识都在,见到这些,很快就有初步结论:“转质换形,
毫无疑问,这是鸦老分身,且不是那个任由绝善魔君倒提、吞吃傀儡,而是真正拥有着鸦老智慧和层次存在。
虽说前番醒悟时候,已经有预感,且还有些相应猜测,可无论如何,他所面对敌人,又是整整往上跳跃个大境界,进入到此界无上层次。
这个……是不是太过份儿点儿?
余慈能够感觉到,随着乌鸦开口现身,山谷周边,气机流转便发生微妙变化,如果他认知没有错误,这应该是某种天地法则,受鸦老意志驱使,发生扭曲。
那乌鸦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用它那显得僵硬姿态,居高临下,打量鬼厌好久,方开启尖喙,清晰吐出个个音节:“到现在,没把你看通透,你倒是做出许多不起事来,鬼厌你着实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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