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回头去看,其实他也没选择。
秦行又次从海中蹿起来,抱头惨叫,天穹黑云垒垒,与数百里外天梭潮几乎要连在起,此时秦行,就像块强劲磁石,使海天之间可以目见范围内,切风,bao雷霆都出现不同程度扭曲和趋向,由此成风,bao中心,连役灵老祖都频频注目。
此时秦行心魔,已到最炽烈时候,而鬼厌缕心念,也艰难地越过疯狂蹿动魔念电光,借着秽渊魔主法力洪流,来到“黑森林”最中央,就相当于神魂结构最里层,那里有秦行生不易根本印记。
鬼厌直很好奇“黑森林”体系最中央处,是个什样状态,因为他“自己
深层念头、乃至于几乎不可称为念头模糊意识都翻出来,形成翻涌魔念,化为亿万道电光,瞬间蔓延到形神交界地每个角落。
天地法则意志激起心魔,不是哪个念头问题,而是修行多年来,所有积累心魔次总爆发。魔门控制念头,以本念吸附魔念,精进最速,而这个时候,就要把帐都还回去,旦劫起,要比释教、玄门路子艰险千百倍。
若不是秽渊魔主加持始终恢宏而稳定,秦行早就崩溃,可要是想凭这种加持度过天劫,成就长生,那秽渊魔主座下早汇聚起成百上千六欲天魔,成就元始魔主座下最强魔主之名,而这显然与现实不符。
说到底,秽渊魔主虽是回应切懈怠、虚妄之心,但若不能在其中保留足够、足以同时抗击懈怠虚妄和天劫冲击清明意志,就不可能驾驭得秽渊魔主赐予力量,以此冲关。
以这个标准评判,秦行是明显不合格,可这个时候,真正主宰秦行灵明,却是鬼厌。
他有过类似经验。
当初鬼厌度劫成功,主要就是有外来核心念头驻留脑宫,负责与天地法则意志沟通,继起魔劫则按照鬼厌标准发动,完全构不成威胁,反被他趁势架起天魔殿,成就魔国。
虽然这时候,鬼厌在秦行脑宫中力量,远远达不到“核心”水准,但毕竟驻留在形神交界地这等根本之地,且和秽渊魔主法力没有本质冲突,甚至可以有限地控制下。
这就给他创造机会——形势演变当真古怪,前面还是水火不容,与秽渊魔主激发魔念抗争,可这个时候,又要借着那边力量去做事。这种“古怪”,又是鬼厌手制造,仅仅是为多个选择机会。
是,从开始,鬼厌就为秦行度劫做准备,开始玩,也是个循序渐进法度,最起码要让几个魔君认为,他不是早有预谋……否则,真以为鸦老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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