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明白,为什许泊许三爷,会跟在许央身边。
许央说起炼器,便是洋洋洒洒,不见休止:“炼器事,有塑模、贯脉、合气、通变四步四法。塑模是根基,是骨架;贯脉是法度,是血管;这就是器与符关系。因符成器,要打造合适器模;因器成符,则要创出合适符纹。就像这个符箓,想要制成法器,就要在器模上下工夫……”
难得他能把话题给扳回来。
余慈却是听
不能学“渔”,要张“渔网”也不错。
明白这个,余慈也不会把许央自谦之辞当真:“许宗主过谦。”
“行家面前,也不好拿大。”
许央又像自嘲,又像自诩,就此却是谈兴大发:“凡为法器,材料都是死物,要想炼出来通灵达变,除血祭之流,便是符法之类。若不通符,如何炼器?换个方向,就是祭炼法器,若不知器,味天罡地煞堆上去,也是,bao殄天物,空耗时光。故而炼器、符法、祭炼,实为体,这里面不打通,辈子就是个匠人……老弟符法造诣不用提,祭炼如何?”
“略懂。”
些细节,尤其是意欲以符纹描绘效果,余慈随口而答,慢慢却觉得古怪,似乎许央之问,不只是叠窍合形之用——真要叠窍,主要是追究分形之间联系和法度,重点是结构本身,而不是现在这样面面俱到。
这里面已经涉及到特殊法门之类,算是比较犯忌讳事。
这时候,许三爷走进来,手中捧着几样器具,也不管他们这边,自行在“水火眼”附近布置,可这架势,怎都不像是制符……
余慈猛醒:“许宗主是想炼器?”
“然也。”
“炼器呢?”
“生疏得很。”
“该学啊!”许央副扼腕之态:“老弟这般年轻,基础又好,炼器也好入门,日后不假人手,举打造出合身法器,岂不爽利?”
这和“爽利”有什关系……
不过看许央说法,与当年辛乙言论,颇有相似之处,而那辛天君,也是符法、炼器双通,想来颇有道理。
许央拽句文,哈哈笑道:“若不如此,元君又怎会用这个半桶水。”
原来如此,薛平治做法与他想象不样呢。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话是不错,只是碍于条件限制,“渔猎”本事,薛平治怎也学不会。
按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算余慈改造成符箓有效,接下来日子里,为保持符法效用,她就必须不断地请人制符。不管麻不麻烦,这种假手于人情况,显然非常被动。
薛平治在此另辟蹊径——如果将此符改造成可以自祭炼、加持法器,肯定会省去好大番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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